说起专家,那是政府部门颁发的,授予具备一定专业知识的人员的荣誉,并享受待遇。泛指在学术、技艺等方面有专门技能或专业知识全面的人;特别精通某一学科或某项技艺的有较高造诣的专业人士。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在一定的群体和圈内,对具有专业特长,具备专业知识面广的人会给予美称,如专家、文人等等。
在西南地区的马家屯马氏这一大家族里,为了研究和探寻马家屯马氏家族史,近三十年来涌现出了不少优秀人才,能文能武,在族间堪称专家学者,文人能人。这是族间对他们的恭维和爱戴。根据我近年来的了解,如昭通龙洞汛的马成武(78岁)、马家屯祖籍地的马伯芳、鲁甸干田的马举高、大关县马敏全、威宁果化的马勋建、威宁嘎利箐口的马武军、威宁摆姑的马武坤、威宁哈喇河的马敏灵、会泽县马礼典、寻甸马敏争等等,都是探索马家屯马氏族史资料的执着爱好者。他们从爱好产生热爰,从热爱产生热情,从热情产生执着,从执着产生追求,从追求产生探索……有一种永不停歇的执着与追求。在这方面表现得比较突出和有一定成就的,我觉得还是马伯芳。
马伯芳,高中毕业后,正值九零版谱书出版的时候,在经济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买了一本谱书学习,了解到了自己家的小支系状况和三公后裔的情况,从此对家族史产生了一些兴趣。后来对伊斯兰文化也产生了兴趣,更主要的是在此期间对写作和文学也产生了兴趣,经常写了一些文章,并发表在一些刊物上,如在《乌蒙史话》上发表的文章有数十篇,在《中国穆斯林》和《中国宗教》上也有文章发表。接着出版了《穆斯林历史与现实之思》、《四大哈里发》、《思考与展望——伊斯兰文化认知与践行》等个人书籍。
正因为具备了一定的理论基础知识,加上自己的兴趣爱好,在回族界宗教文化方面暂露头角。
二零一三 年,毕节回族学会安排马伯芳拟写马家屯马氏源流概述。因为写材料,要求要有较高的家族史知识和较高的综合水平,这是马伯芳进一步学习提升的时候,也是再次提升兴趣爱好的时候。
一次偶然的机会,马伯芳在昭通看到了昭通回族学会李正清主编的巜昭通回族资料》里面的名人录中,马家屯人还不到蔡家地人的三分之一。这使马伯芳很是感慨,马家屯人人口众多,人才济济,怎么会在这些资料和书籍里面体现不出来!说明马家屯人在回族界影响不大,知名度不高,人物事迹推介不出来,于是产生了发奋学习钻研家族历史的动力,也产生了再修家谱的想法。想以此推出马家屯人在西南伊斯兰教领域里的地位和影响,推出马家屯人更多的优秀人士。
也就在这个时期,马家屯人中的有识之士正酝酿重修家谱事宜。没多久,二零二一版《马家屯马氏族史资料》编修委员会成立,马伯芳被推为主编,真正进入了再修家谱的重要角色。
记得在二零一四年冬季,我作了一次主动,用私家车送马伯芳到马家屯祖坟山查看碑文,此时马伯芳住草海火车站附近,天很冷,碑文也看不太清楚,我说咋整呢,马伯芳说他已经看过很多碑文了,用干燥的黄泥巴搓一搓碑文,就要清晰得多。他找来泥巴一搓,碑文真的清晰起来,只是当时祖坟山荆棘丛生,很是不方便。
其实,这个时期,马伯芳查看碑文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了,而且通过查看碑文掌握了族间大部分历史资料。然而,对于家族历史资料的了解掌握,不外乎几个方面,一是听口口相传的,二是看族间家书记载的,三是广泛查看碑文了解掌握的,四是广泛查阅政史等书籍的记载,等等。马伯芳在这几个方面都具备了,尤其在博览群书方面更显深入,就连别个姓氏的族史,彝族和汉族的历史或谱书,都找来阅读。这体现了他刻苦钻研学习的精神和毅力十分坚强。
修谱工作真正的开始,其实还是从2015年开始走入正常状态,这以前存在边打边相摸着石头过河的因素,并且是讲的多做的少。马伯芳真正进入角色状态,也在2015年至2017年的两三年时间,这是他最辛苦最劳累的时期。这可以从他的微信朋友圈和其他交流方面就可以知晓。这一时期,他跑了安顺、平坝,跑了六盘水的保华、杨梅,跑了宣威的松林、红岩坪子,跑了赫章新发等等若干地方。在威宁的所有乡镇只要是有马家屯人的地方,他都跑了,跑了牛棚的凉水井、催柱,跑了双龙的凉山、海船底、河湾子、旱莲花,跑了观风海的果化、勺口,跑了迤那镇、斗古镇、中水镇,跑了哈喇河、秀水,跑了温家屯、摆姑等大院子,既指导收录谱系,又查看抄录碑文,了解民间故事传说……。点多面广,工作辛苦困难,而且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人去工作,到六枝特区和织金县马家屯一带,偶尔有马敏灵陪同。
碑文的抄录,才是一个费时费力辛苦劳累的事情,多数碑文必须用干泥巴搓一搓才能看清楚,接着慢慢的抄写下来,几乎所有的碑文抄写环境都比较恶劣,要蹲着趴着跪着才能看到字迹。有的风化的大碑文需要多次琢磨核实才能完成。但修家谱,掌握碑文的内容又是非常重要的,因为碑文是一个家族历史信息的主要载体。只有全面掌握碑文的内容,做到心中有数,才能理清宗脉和了解支系的迁徙及家族中的重要历史人物。
据粗略统计,威宁县的碑文有180砼左右,宣威的有11砼,昭阳的有37砼,会泽的有13砼,马伯芳都进行了详细的抄录或查看。鲁甸上谱的碑文虽然采用了马举高抄录的74砼,但马伯芳之前也进行了抄录;安顺、平坝、六枝、水城、赫章等地的碑文,虽然没有上谱书,但是马伯芳也都去看过并抄录了清朝和民国时期所立的碑文。对于全族所有的坟山,马佰芳去过两次或三次以上的也不少。这样算下来,加上没有上谱书的几十砼,查看研究的碑文在300砼以上。正是这样的辛苦劳累,练就了他一身本领,对族间历史、支系脉络分布等,有了很深刻的记忆。
这300多砼的碑文,如果按平均每天查看抄录一砼的时间计算,就是任何事情都不做专门查看抄录碑文,就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专凭这一事项,就是一浩瀚辛苦的工程。这一辛苦劳累,是马伯芳从吃苦耐劳走向成功的重要环节。
碑文,它是传承记载历史的最有传导性意义的介质。我族间历史,在老谱书上记载的太少,主要依靠碑文的功能来传承记载,所以碑文的抄录显得至关重要。这次修谱(二零二一版《云贵马家屯马氏族史资料》编修)抄录的碑文也是相当及时的,如果等到下一次修谱再抄录,可能会时过境迁,很多碑文可能会风化殆尽。有很多坟山的碑文,五、六年前去看过的,现在我们再次去看时,发现字迹风化特别严重,看不太清楚了。所以这次碑文的抄录,对很多老碑文来说,是抢救性的收录,其价值太大,意义太深远了,对于今后的修谱尤其是各个小支系需修的支谱,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这次修谱,除马伯芳外,为理清支系宗脉,鲁甸马举高、大关马敏全、会泽的马礼典、寻甸的马敏争、威宁的马勋建等人,也不同程度地进行了抄录,都可谓功不可没。
掌握了碑文记载的历史,对各支系的历史可以做到融会贯通,相互关联。马伯芳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好,不但掌握了全族间的主要历史,就连毎个小支系的历史都清楚明了,很多支系弄不清楚的脉络分布,都找他分析判断。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动去记忆分析,还是天生记性就好,马伯芳记忆力非常强。各支系的主要负责人理谱时记不得的,问他都清楚,参与修谱整理谱系的,基本上没有那个支系没咨询过他。就拿我家这个小支系脉络来说,纵向的脉络,我于2015年就理清楚做成文档传给他了,过几年记不得“朝”字辈或“元”字辈的名字了,一问他,他就能及时说出来;我家这个支系的“金”字辈及以上的脉络,在关联上我一直整不清楚,主要是我只看到元字辈的碑文,都是九十年代立的新碑,其他的碑文没有去看,就无法关联上。本来我家这个支系脉络是最清晰的,有健全的碑墓碑文作依据支掌,有上辈人的口口相传。如果没有元字辈及元字辈妻的碑文和口传信息,我家这个支系也是“上辈不详”的,因为九零版谱书把我家收录到赫章新发,并注明“上辈不详”。类似于我家这种情况的支系很多,几乎普遍存在,最终都由马伯芳来辨析判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只有马伯芳一人。虽然懂得族间历史的人很多,有的也很精通,但据我观察,多数人只在小范围内了解掌握,如在本支系和本地方或者本县范围之内,而不能在全族范围内掌握了解。掌握了解和熟悉的支系数量,最多在十个八个以内的是多数人和普遍性,有的连自己家的小支系也不清楚。
更难于辨别的是即没有碑文记载又没有口传的,如果没有大家族的历史功底来关联,就特别费力了。记得威宁戛利箐口一带的一个大支系,“占”字辈有九弟兄,九弟兄的信息只有三个明朗的。因为口口相传的有九个占字辈,并且有个“占九”,但九弟兄有六个落脚哪里不清楚,碑文也没有记载。但是支系主要人员马武军认真执着,硬想查清楚,我参加过几次,但是我还在稀里糊涂的时候,马伯芳就查清楚了。这“占”字辈有落脚安顺的、平坝的、六枝的、水城保华的、水城米罗的、云南宜良九乡的、威宁嘎利的、威宁牛棚子的、宣威松林的。能在短时间内就能关联清楚,真不简单啊!类似的情况很多,不再一一赘述。
二零二一版《马家屯马氏族史资料》以地域和宗脉相结合的编辑方式上谱书的支系,上卷153个,中卷85个,下卷72个,总共310个支系。其实,这300多个支系里面,还有很多小支系,总数远远超过310个,应该是400个支系以上。这么多支系虽然都经片区的支系负责收录,但每个支系都咨询过马伯芳,并在马伯芳的指导下来完成收录,最后再由马伯芳整理审核,解答不清楚的问题,尤其是对贵州片区的所有支系特别清楚和熟悉,分析解答的也更多。经三次返回支系和片区校对,才最后定稿。对这三百多个支系,一开始做到心中有数,到后来都熟悉清楚,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真的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为了编辑出版二零二一版族史资料,马伯芳阅读了《旧唐史》、《新唐史》、巜贵州史志》、巜大方县志》、《威宁县志》等书籍。在研究族间历史的同时,也研究国家历史、世界历史、回族历史等等。用高标准的历史功底来武装自己、要求自己,这种不断提升不断探索的精神,使马伯芳在家族史探究领域里脱颖而出,也不断形成一定声望。在家族历史与国家历史的年代衔接上,更是技高一筹,不论族间人需要了解哪个历史年代,都可以对接无误。
做到了对族间历史综合性认知掌握,是十年磨一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马伯芳在族史上的深厚功底,很多支系的树碑立传都请他帮忙写序和碑文,二零一八年立三公纪念碑时的源流概述,二零一七年立保家桥忠标祖人新碑时,《序》和碑文也是马伯芳所写,甚至马家屯人以外的一些家族,写碑文时也请他。
在二零二一版谱书中,马伯芳充分利用碑文的功能拟写了《碑文中有记载的军官》、《碑文中有记载的庠生》及巜族中母仪》等文章。同时也对碑文的功能作了专门介绍,并拟文《碑文的功能和马家屯族源辨析》,这篇文章具有较好的阅读性和探讨性,对我族族源、其它固原藉云贵回族族源及相关联的社会历史作了分析;尤其是拟写了集古代和现代族间历史于一体、集近代和现代迁徙分布为一体、集族间历史与社会历史相结合的巜马家屯马氏源流概述》,具有较高的综合性,不具备一定历史功底难以写成。
综上所述,马伯芳作为探究族间历史的土专家,我觉得一点也不为过。并且,从前几年到现在,大家都已经喊他“专家”了,这也是族间人对他的认可。然而专家也对族间历史探索方面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此文是近十多年来我的深切感受和了解,但是缺乏严谨的调查研究,难免有存偏颇,还望族间能人贤士多多指教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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