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歌曲原唱是谁(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呢)

kuai369 2024-06-07 阅读:172 评论:0
我是个正一的道士,晚生后学,不敢说什么事真正的爱情,但是我经历过或者说目睹过几次爱情, 我给大家讲三个故事,现在爱情很快餐,亲亲我我,翻云覆雨,吃点东西,买点东西,没有经历...

我是个正一的道士,晚生后学,不敢说什么事真正的爱情,但是我经历过或者说目睹过几次爱情,

我给大家讲三个故事,现在爱情很快餐,亲亲我我,翻云覆雨,吃点东西,买点东西,没有经历什

么,所以没什么羁绊。随着我慢慢长大看过三次爱情。

第一次

人活一世应有故事,光怪陆离也好,刻骨铭心也罢,我没去写我自己的故事,因为,作为第三者去看一个事件的开端发展和结束,你会有不一样的体会,当然他也是对我影响很深的一个,话不多说,咱们讲故事。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那年是个好年,因为那年一户人家生了一女婴。

女婴母亲怀孕的时候就梦见菩萨从瓶中滴了一滴净水在她身上,做完梦然后她就怀孕了,孩子出生前一天母亲又做梦一朵朵莲花盛开,果然孩子出生长得很有佛缘,耳垂很大,父母很喜欢孩子希望她之后能安安静静健健康康,所以起名叫赵栖寂。

女婴出生之时更是异象连连,红云满布,天边竟有金色霞光。更有得道高僧前来,说此女佛缘很重,之后要收其为徒。

父母很爱惜孩子,怕孩子小,如此便定了她终生之后孩子长大会埋怨,毕竟出家便是终生不嫁,便没答应下来,还有更多的是舍不得孩子这么小就离开。

女婴渐渐长大,果然惊才绝艳,悟性极高,佛经通读一遍便知其义,两遍三遍便可背诵默写。

八岁那年跟母亲上香,女孩忽然感觉殿内菩萨朝她走来,用柳枝牵引她进入佛堂,从此就发愿,以后要出家,救度苍生,救度黎民。

说来也怪,女孩发完宏愿,元宵节那天她出生那年出现的高僧又来了,说听到孩子发愿,来给孩子开了佛心,种下佛果,等到孩子成年去灵X寺找他即可。

韶光易逝,转眼女孩变成了女子,告别父母便去了灵X寺出家,当即开悟,得佛号妙渡,果然佛法无边,渡人万千,大家都说是几百年不出的尘世菩萨。

妙渡广传佛法,周游论佛论道,直到遇到了宁无为。

这个宁无为在的道观不大,而且他也不是这里的道士,他好像是云游至此,看周边妖祸横行,他在此边修行边保此处平安。

无为传说很多,收服了很多大妖,恶蛟,相传他在城中认识一个渔夫,那个渔夫每天去道观,宁无为就会告诉渔夫在何处下多深的网,然后渔夫就会捞到好多鱼。

但是这个宁无为很奇怪,要求这网四面必须开一面,然后呢,捞完鱼,最大那条给他,剩下一半给城中疾苦的人民,渔夫自己留一半,说这叫缘缘不断和网开一面。

所以啊,这城中百姓都很敬重这个宁道长。

赵栖寂慕名而来,寻到宁无为,二人论道,论空,何为空,赵栖寂一袭红衣,脸也绯红,宁无为本是道家,几世修为,赵栖寂输,但是,赵栖寂不服气,三年后又去找宁无为论佛,论佛心,论发愿。

宁无为辩的赵栖寂哑口无言,赵栖寂眼里闪着光芒,那光芒是少女的崇拜,是钦佩,更是爱慕。

那一身黑袍衣说的火热,那一袭红衣听得动容。宁无为讲完了,她还没缓过神来,从此破了心境,之后还俗出了灵X寺,去找宁无为。可宁无为也觉得道心受损云游去了。

一走就是36年。归还之时,独留青冢,“日出东方 月落西厢 执子之手 与君白头。”可到死也没等到那黑袍归来。

宁逍遥看见旁边的桃花树开花了,又看了看青冢,一剑砍断桃花树:“这桃花不用开了,你的人来了。”

转眼五十年,黄土之上,黑衣男子牵一马,一人一马,寂寥无比。

马很美,浑身枣红色,眼睛里泛着少许的悲伤和无奈。

男子长得很秀气,拿着个酒葫芦,牵着马,走累了仰头喝口酒,也不舍得骑马,所有的行囊都自己背着,也不知道要往哪走,但是一直继续往下走。

走到江边,男人喝多了,躺在地上,马呢,就在他旁边休息。

枣红马生的漂亮,马鬃随风舞动,惹人喜爱,身上的枣红更是迷人至极,好像一个身姿婀娜长发飘飘的姑娘,站立江边。

马本性纯良,不喜争斗,更甘心为人服务,忽然间这江水滚滚,里面蛟龙骚动起来,龙生性淫,喜欢与各种动物交配,蛟是为龙亲,也不例外,想把这马卷入其中,只见这滚滚长江喷射出一股水流,轻柔的搔了下红马的身子。

这时候黑衣男子眼都没睁,手一挥,宝剑出鞘,刹那便回,江水回复平静,隐约看到一只长蛟被斩两节。

“你为我叛离佛道,此世沦为畜生,我定护你周全。”

过了没多久,江水更加翻涌,狂风大作,一只塔高的蛟龙,蛟头生角可见马上便可走蛟化龙,这蛟恶狠狠的盯着黑衣男子。

远远听见:“我儿只是爱慕你的马,还没做什么,你若不愿,教训教训就好,怎下死手赶尽杀绝。”

“果然啊,杀了小的来老的,杀了老的,来老不死的。”话音刚落剑鞘落地,人已经跟那蛟龙缠斗在了一起........

江水再次平静,男子浑身湿透烤着火,很不屑,摸着红马,生怕红马受惊,可是红马好像不太高兴,怕黑衣男子肆意妄为给他自己惹麻烦。

果然,天空乌云密布,雷雨交加,从云中可见一真龙腾飞。

“大胆狂徒,为了个畜生,杀我龙族子孙..........”

“你叫她什么?”一道黑影闪过,只见云雨翻腾,过了半天,从云中跌落一龙。

“我修得几世本事,为的不是惯着你们这帮畜生,我就是为了保护我要保护的人,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我杀一群,若天塌下来,我就用这剑将天劈开。”

天突然黑的恐怖,好像要压下来似的,枣红马悲伤嘶鸣,用头蹭着黑衣男子,好像在告诉他不要闹了,这样对他不好。

他抚了抚马鬃说:“别怕,有我在。”话落又跳入云中。

可他不知道,红马生性善良,她可以受尽屈辱,但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红马跃入江中自尽来告诉他不要胡闹。

可她不知道,他就是这脾气,他上天又斩九条真龙。毁了几世修行,那地方从此干旱了九百年。

又是不知道猴年的马月。

一黑衣男子泛舟于湖上,周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醉仙楼是本处最大的青楼,建于湖上,一个个花容月貌的女子都在其一艘艘小船之上。

这里来了个新花魁,听说,容貌出众,才华横溢,已经来了半年,很多人为了目睹其容貌一掷千金,可这个花魁有点怪,想见她需要写诗,然后让人送到船上,若是相中了,便可相见,若是写对了,便可享受那一夜春宵。

城里的,城外的,京城的,海外的,大家都慕名而来,才子配嫁人,为见姑娘真容。

这姑娘有多美,有些才子文章不错,隔江与姑娘见过一面,听说,回家都魂不守舍,立志非这姑娘不娶。

这一个花魁不要紧,带动的周围经济好得不得了,酒店酒肆不必说就连周边的会写诗的都赚的是盆满钵满,许多有钱的,没文采的纨绔为一睹姑娘芳容,不惜千金,哦不对,万金求得一诗。

今日,烟花齐放,这醉仙楼门庭若市,桥上,路上,河中全是人,听说有一位才子写的诗是那姑娘要得诗,姑娘今夜要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城,男的为看姑娘,女的为看才子,大家都有目的相聚在这。

花魁的船驶到河中央,花魁出现,果然美的一塌糊涂,倾国倾城。

忽然间一声锣响,走出一小厮,读到“浮生若梦,一觉转醒 ,山河已非 ,华灯初上 。红衣彼岸煮清茶 ,黑袍唯等一树花。是哪位先生写的?”

黑衣男子看了看船上那红衣女子,独自走了。

许多人说是自己写的,那晚花魁没有接客,第二天发现花魁自缢身亡。

我是无为子

我在龙虎山有个小太师叔祖,一天到晚牵头羊后面跟着一只大白鹅 。他叫张灵儿

虽说叫他太师叔祖,但是呢,他却比我小一岁,我进去龙虎山时候他就在了,因为年纪相仿所以走的很近,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他懂得东西却很多,比如吧,就我们道家典籍没有他不知道的,道藏三千都知道,我们龙虎山很多的第一都是他的,具体什么第一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

他经常穿着个木屐,穿一身黑色的道袍,牵着山鬼,后面跟着西风。面如冠玉,犹如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灵儿太师叔祖,你都什么是第一啊。”

“山上有许多老怪物,藏头藏尾,所以你所知道的,都是我的虚名。”

“那就一个第一你也排不上呗~!”我好像很懂的样子。

“那倒不至于,但是具体我也不知道,话说,这周你爸没来看你?”

“来了啊,怎么了。”

“好吃的给我点啊,一天你跟我混,以后对你有多大好处你知道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我爸这次来,带的都是水果,我妈说我现在个子矮,都是吃小食品吃的,以后不准备给我带小食品了。”

“哎,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我跟你师父聊一聊吧,到时候让你师父跟你爸渗透一下,你个子的事,交给我了。”

我爸第二周来还是带一堆水果,但是第三周就带了更多的小食品了,明显两人份,而且告诉我多的那份给我师父,我的那份里还是很多水果。

家师跟我说过人的寿命是有限的,道门典籍和手艺是无限的,学而无涯,生而有崖,以有涯而度无涯为愚,不是趋吉避凶的表现。之后我就问小太师叔祖有没有此事。小太师叔祖说:“你把前几天你把你爸看你时候给你买的好吃的分我点,我就告诉你。”

我当时年轻啊着急,我上学老师经常讲学海无涯苦作舟,其实念书跟上山修行属于两条路,冲突不少,但是想适应社会就得好好读书。

我想知道对错啊,于是就应了他,他先吃东西,吃完东西抹抹嘴巴对我说:“对,静虚子说的没错。”我当时就火了,你这不是耍我吗,这不是废话吗,小师叔祖体格小,我三下五除二就按到在地,他连忙喊叫:“你打我也没用,东西都吃了,而且我没撒谎,你们一辈子看不完。”

我问道:“那你看了多少?”

“我都看完了。”

“我们一辈子看不完,你现在看完了?”

“谁说我一辈子看的。”

“ .........。”

我问过师父,问师父我们山上谁最厉害,师父想了想说,如果论境界修为,应该是我太师叔祖张灵儿,而且这天底下也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我又问那他快修成仙了吗?

师父沉默了一会对我说:“他没有,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那时候不是很懂,也不是很明白,成仙跟爱上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一次我跟小太师叔祖在后山玩,那年他十三岁,我十四岁,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小太师叔祖突然站住,身子挺拔,剑眉微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女子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耳垂极大,身边跟着一男子。

小太师叔祖突然说道:“我跨过山,涉过水,见过万物复苏,周而复始,如今山是你,水也是你,写尽千山落笔是你,行尽万水尽头是你。”那声音虽然从小太师叔祖的嘴里发出,但是感觉好像传到脑袋里似的,特别清楚,明明说话没多大声,但是,听到后格外清晰。

那女子回眸刚要说话,旁边的男子说道:“我姐等你三十六载,你当如何偿还。”

“是你那世眉眼动,惹我半生风雪,三十几载寒秋。”红衣女子眼神灼热。

“那,何为欢喜?”小师叔祖低声说着。

“暴雨,雷鸣,笑意浓。大雪,狂风,在家中。 ”

“可否具体?”

“不言,不语,心亦安。”

“可否再具体?”小太师叔祖追问。

“有君伴身侧。”红衣少女回答。

“那年我回去之后把所有的情书都给山鬼 ,所有的心事都说与西风,可惜山鬼不识字 西风不懂情。”

此时天下起了雨,小太师叔祖一挥手,我们几个头上好像有一把伞遮挡似的,只有我们站着的地方,和台阶上的二人是干的。

红衫烟雨客,皆是故来人。

旁边男子也一挥手,他们站的地方雨又下了起来,那人从身后拿出一把油纸伞给红衣女子撑起,说到:“我姐这次是断其心结,休得叨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话时候眼神狠烈。

小太师叔祖笑容依然,但是少了跟我平时的稚气,而是副成熟模样,“你等我三十六载,我这人一向不爱欠人东西,借人一文当还百两。”说罢右手一横,忽然间从林中飞出一把剑,那剑柄雕工细腻,剑穗柔和吉祥,剑身冷冽锋利,因为小太师叔祖年纪小身材小,拿着一把长剑有些奇怪,黑衣长剑,林中细雨。

“你等我三十六载,我还你三十六世,废我三十六世修为,再用我此生三十六年阳寿换与你共度余生。”话落长剑凌空,从后脖颈出划出一口子,鲜血喷涌,可把我吓坏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灵儿太师叔祖,你~你没事吧~!”我真的被这一幕吓傻了。

小太师叔祖回头慈祥的望向我,眨了眨眼,把食指放在嘴前发出嘘的声音,然后虚弱的说到:“没事,别打扰我泡妞。”

只见眼眸流转看着红衣女子:“我可否娶你,从拜堂之礼到举案齐眉,绾青丝镜前,愿永世不离,居世外桃源。”

红衣女子傻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可融化冰雪。

雨停了,一抹阳光照到张灵儿身上,忽然十几岁的小太师叔祖变成一个青年,英俊非凡,小太师叔祖一抬手,宝剑回鞘,我清楚的看到他胳膊上有个痣,他走到我面前点了我额头一下,笑着说:“智者寂无为,大道自然成。你道号就叫无为子,用这一辈子去感悟道号。”

刹那间,山鬼化成一头牛,张灵儿斜坐牛身上。

那牛走到红衣女子身前,女子一跃入怀中,只见叫西风的那只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鹤,跟着飞入山中,我许久才缓过神来。

只听有人说道:“你姐姐你放心,有我照顾,我这小徒侄就交给你了。”那声音摸不清是从哪传来,到底是林中,还是从天上。

然后又是一句“愿世间春秋与天地,愿我二人此生不分离。”

那年我15岁初见了爱情。

第二次

朗月自古有圆缺,世间之情最难解,都说友情无贵贱,寻得一友天地谢。

柴糖糖泡好了,龙涎香也点着了,看了看我右胳膊上的疤痕,开始写故事。

今天是初一,有言道,朏未成明,月始成魄。形容月亮初三开始生出光芒,十六会才会生出月魄,月明星就稀,了解无为的都知道,无为子身穿黑袍法衣,乃是斗部,若是不知道,就去万物有灵其他故事补补课。

自古月明星就稀,今日月薄,所以群星璀璨。

星璀璨无为道力就强,符和法便灵验,晌午有个求符的称我为师兄,的确这么叫没多大毛病,或者说你在外面,龙虎山也好茅山也罢,见到人就称师兄准是没错的,道士分男女,男为乾道,女为坤道,切记不可以叫坤道为师姐,若是遇到脾气好的,知道你不知者不怪,但受到白眼是无可厚非了。这就是规矩,而我晚生后学,虽然僧不言名,道不言寿,但是称我师兄我受不起,我更喜欢人叫我道长。

而且我只认自家的五个师兄,我没有师弟,这不是固执和偏执,这是我对家师的尊敬,菩提本无树,一个称呼,大家也别太在意,但是,在这里再说一遍,千万别叫我大师,我不是大师,中国遍地是大师,我就是个道士,普普通通的修行人,修行人重点落在这个人字,我也是人,只不过修行而已,谈不上大,更谈不上师。

你说我只认家师这几个师兄,那我自己道观的师兄呢,包括我东北全真的丁师兄呢?你还别说他们对我的意义非同一般,可以称为道友吧,道士的朋友叫道友,那什么是朋友呢?

我先讲个小故事,可能是个老生常谈的故事,叫一个半朋友。

从前啊,有个员外,员外不说富可敌国吧,也算是富甲一方。员外有个儿子,妻子死的早,员外很痴情所以就没另娶,对这个儿子也是千依百顺。

蜜罐里长大的富二代,肯定是个败家子,一天天不务正业跟一群狐朋狗友厮混。

员外有钱,其实

这员外的钱啊,够这个儿子败上几辈子,但是员外担心儿子的狐朋狗友,一个人败家和一群人败家当然不同,所以员外一直担心。

一日,员外坐在庭院中,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玉的色泽不能说多白,但是很润,可以看出是块古玉,整块玉半个手掌大小,在老员外手中盘来盘去,奇怪的是虽然盘来盘去但是玉仍有凉意,似乎在诉说着不俗的来由和历史的悠长。

玉身雕有一兽,在那时候配饰的雕物是很有讲究的,不仅是身份而且是阶级的体现,切不可以胡来,员外手中玉玩雕有一鹤可见之前主人的不凡。

员外闭目玩玉,幽幽夏日,午时才过,树荫之下好不惬意,不远处挂着一个鸟笼,鸟笼钩子为一翻腾的云龙形状,龙尾在上,龙身扭曲正好形成一个钩子型,然后龙前一只手爪握龙珠,龙珠连接鸟笼上挂四个方向分别下冲姿势雕有四只瑞兽手捧绣球,然后为四只彩凤,腾飞而起凤尾落在笼顶。

笼顶为拱顶,天井为紫铜打造,笼身打造百鸟来朝,笼底为三合板封闭,内铺细沙,供鸟沙浴和食用,正中央放置一个黄金的蘑菇型圆台,称之为凤凰台,供内部鸟歌舞鸣唱,鸟笼内养的是凤头百灵,百灵鸟是地栖所以不放栖木。笼子外员外的儿子不停用逗鸟棍逗弄着里面的百灵鸟:“叫一个,给爷叫一个。”

这百灵鸟好像没有什么眼力见,不停在笼子里跳,也不发出什么声响,公子不是有耐心的主,逗弄一会,将棍丢在百灵身上,气急败坏的坐回到员外身旁。

员外也未睁眼只是不紧不慢的说到:“你堂堂员外大公子,跟个鸟较什么劲呢?”

“一个鸟,不会叫有什么用。”

“至少能看看,心情好了,能叫叫,比你那帮狐朋狗友强。”

公子一听这话不干了,坐直身子跟员外说:“爹,我那是兄弟,你也不给我生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以后不还得靠这帮兄弟吗?”

老员外睁开眼,继续盘玩着手里的玉只不过动作快了几分然后说道:“兄弟?”之后没说什么摇了摇头揸把了一下嘴,叹了口气。

“爹,你不信?我这帮兄弟,我说叫来就叫来。”

“叫来吃饭有什么能耐,你要不信,咱爷俩打个赌?”

说罢老员外在儿子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一言为定。”

时过几日,正是公子生日,公子把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叫来了,浩浩荡荡几百人,声势浩大,欢天喜地,大家喜笑颜开,酒过三巡,公子去一桌敬酒,可能是喝了很久的缘故,有一个宾客喝多了,一站起身大声斥责道:“你是不是把我们这桌喝酒的不当人看啊,才来敬酒。是嫌我们这桌人家里不够.......”话未说完,周围人一听马上拉住此人,有的拉胳膊,有的捂嘴,然后还有好朋友帮忙打圆场说喝多了喝多了,可公子也是没少喝,平时也是娇生惯养,哪让人这么骂过,拿起酒缸就朝挑事之人砸去。

这一砸不要紧,那人应声倒地,鲜血直流,旁边人赶快把公子拉开,然后赶忙去扶倒地之人,可那人毫无反应,再把手放到鼻子上,毫无呼吸,也不知道谁突然大喊:“死人啦,死人啦。公子杀人了,公子杀人了。”

在场来宾刚才只知道那面有吵闹声,哪知道竟闹出人命来,全场寂静,这时突然老员外出来主持大局。

“把门先关好,各位不要慌忙,今日到场诸位皆是我儿挚友,无一不是我儿贵人,今日我儿生辰,大家来庆祝生日,不料出此横事,我膝下只有一儿,在场若有哪位肯替我儿抗下此事,我愿给与一半的家产,并送上所有田宅。”

全场鸦雀无声,突然有一位说身有要事要必须尽快赶快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告辞离去,一人说走,接着接二连三的人一一退去,最后只剩下老员外,公子,还有事先说好的假死的家丁还有那一桌子杯盘狼藉的饭菜。

公子傻眼,未想到遇到事一个留下的人也没有,但是公子依然不服,对老员外说:“这朋友是朋友,你去要人性命哪有人会傻到只要钱不要命。”

老员外摇了摇头说:“儿啊,爹带你看看爹的一个半朋友吧。”

公子纳闷一个朋友就一个朋友,两个朋友就两个朋友,一个半朋友算怎么回事。

老员外也未答话,只是回到屋内换了套素朴的衣衫,然后带着儿子缓步走出大门。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竟乌云密布,小雨蒙蒙,雨水打在富贵街的石板路上,一老一少走在路中央,来到一处阔绰大宅的后门停步,老人轻轻叩门。

门扉打开,里面是一个衣着阔绰的老人,看见门口二人并未等二人开口就赶忙说:“老哥,赶快进来。”二人进入院子后,开门老人不忘探出头左右张望看无人才关上院门。

衣着阔绰的老人上好门栓拉住后拉住员外的手说道:“老哥,你不用多说什么,你家公子的事,我听说了,孩子是好孩子,平时也是你娇惯放纵,这出了事,你自己也有原因,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说罢手向远方一指。

“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让公子换上衣服先走,到柳城躲几天,那里有个我过命的兄弟,保证公子衣食无忧,我已经派人清点了我家的家产,屋内箱子里是我一半的金银珠宝,老哥你拿去打点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然后看向年轻人说道:“这次我和你父亲帮你办,也不知道能不能办成,你到了柳城潜心改过,切不可在这样飞横跋扈。”

员外听到衣着阔绰的老人如此一番的说辞,只是拉着老人的手并未说话。此时员外的儿子已经震惊不已,自己平时纸醉金迷的朋友历历在目,平时称兄道弟,此时树倒猢狲散,悔恨不已。

员外此时露出笑脸,拍了拍老者的后背然后附耳跟老者说了事情的缘由,老者一下松了口气,说了句:“真是胡闹,哪有你这么教育儿子的,我这急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走了。”

员外笑着陪着不是,公子也跪倒在地感谢父亲的朋友如此帮助自己,寒暄了几句,老员外带着儿子走出了院子。

细雨此时竟然停了,二人从富贵街的青石板走到了泥水巷。

跟富人区不同,此处多住着平民百姓,刚下过雨,地上都是泥巴,老员外边走边说:“这个是我半个朋友。”

儿子惊讶的说:“啥?这才是你半个朋友?”

老员外没多说什么穿过泥水巷,来到一处山二人登山,走到半山腰有一个茅草房,一个粗壮汉子正在劈柴。

老员外咳嗦了一声,那汉子回过头,喜笑颜开但是突然有愁眉不展,放下斧子,拍了拍手后又在身上蹭了蹭,走到员外面前说:“老哥,你咋来了,你这能找我来,定是出了大事,你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员外也未客气对汉子说:“我儿今日喝酒,错手杀了个人。”

汉子听后点了点头,二话没说朝屋子里喊了句:“老大,老二你俩出来。”

只见一大一小,一青年 一少年从屋子里走出来。

汉子对二人说:“这个是你们大爷,我跟他是过命的交情,如今他家公子杀了人,为父不能不管,他膝下就这一个儿子,我有两个,你们俩看看谁去替公子抗罪。”

老大迈出一步,对员外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爹我去吧,弟弟尚且年幼,还在读书,我去替公子抗罪。”

少年听完不干了说:“爹爹还是我去吧,大哥刚刚成亲,嫂嫂还有身孕,不能让嫂子就这样守寡啊。”

汉子看了看两个儿子又看了看老员外说道:“抓阄,抓到谁,是谁去。”

员外儿子震惊不已,跪倒在地。

员外看了看儿子,对儿子说:“这就是我的那一个朋友。”

有人说古代人心单纯,如今人心浮躁,故事里的朋友只有某音和快s里有,太过于理想化了。

我不做评论,无为步入正题,给您讲今天的故事。

雾绕云翻挂翠山,水墨丹青似画卷。山脚望上不见顶,乃知不止有一仙。

山脚下一黑衣少年身负背包,右手手掌放在眉梢之上,向上举目眺望没来由说了句:“好像比我们铁刹山高啊。”说罢便登山而去。

山上景色怡人,犹如仙境,云雾缭绕,登到半山腰已不见山脚,少年来是拜访山中一清修之人,走的不是台阶而是山路,其实不用多说那个少年就是我

当时杂草丛生但好在有罗盘在手,我能勉强寻得到道路。就在我专心寻路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出抓住了我的胳膊,终南山啊, 山精鬼魅,我下意识拔出袖中刀,刚回头发现也是一个衣着道袍的年轻人。

那人剑眉鹰目,鼻梁极高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道兄请问有水吗?”

我没答话,从身后拿出一瓶水,谨慎地递过去,说实话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而且也不确定是不是人,怕着了道。

那人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着,矿泉水的瓶子都让他捏的变形,看来是渴坏了。

喝过水之后朝我行了一礼,然后问道:“请问,道友,你也是找X鸿道人的?”

我当时也没多想,说实话能说出X鸿道人,我的确放下不少戒心,而且这次的帖子及其精密,需用特质的香薰过三个时辰才能显出字,而且还要诵咒,否则就是一副画。

见我没说话,他从怀里拿出一幅画,是一棵松树,然后旁边跟我一样是字,只不过我的画是一条鱼。

这时我点了点头。

道袍年轻人又说:“那不如我俩结伴而行。”

我当时思考了一下,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因为家师说过,少管闲事,我想自己走,通到山顶的路有很多条,但是现在已经半山腰多一些了,除非我换道,否则就是结伴而行,我只能跟他共同登山,而且此次受邀的人不多,不说都是翘楚吧,都不白给,这地方不是安全的地儿。有个人照应的确不错。

“我姓徐,道号无为子。”

年轻人爽朗大笑:“我姓王,没道号,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王师兄。”

“僧不言名,道不言寿,没有什么大小。”

那人去拍了拍我的头说道:“道不言寿,但是道轮高低。”

“道法高低也不是从个子高低来看的。”

他好像没听见一样:“我跟你讲此山我来过很多次了,徐师弟你就跟着我,准没错,今天你算是抱到大腿了。”

得,还是个好吹牛的主。

一路无话。

也不知道是他的缘故还是如何,这一路的确安安全全,而且路也好走很多,而且途中还有几个野果,我是没敢吃,他吃了不少。

走着走着出现了一条路,可容纳两人行走的石阶,石阶上刻着很多不认识的字,阶旁是密密麻麻的竹子,颜色是紫色。

然后一个偌大的牌匾用小篆写着四个字,风生水起。

我当时很奇怪,门牌匾为什么用这四个字。

门口有一大一小高矮各异的两个道童,小道童端着一个盆,大道童拿着一个葫芦。

“辛苦师兄远道而来,还请出示一下,命画。”个子高的道童说道。

王师兄又从里怀里掏出那副画,松树竟然好像有风吹动一般,在画中摇曳,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然后小道童示意在盆中洗手。

王师兄刚才又摘这个又摘那个手够脏的弄得盆里的水浑浊不堪,我真后悔在他后面洗手。

然后高个子道童将画收回,从葫芦里拿出一颗丹药放入师兄口中。

轮到我也是一样只不过神奇的是刚刚师兄洗过手的水竟然变得清澈无比,那颗丹药也是入口之后,沾到舌头就化了,有点像白酒还有些甜,不知道大家吃没吃过酒酿丸子,就是类似于那个味道,但是还有些甜。

然后进入院内,是一个香炉,炉中有三根巨香,后来才知道这是祖香,能烧一年,风吹不急,雨浇不灭。道观中有棵银杏树格外显眼,直插云霄。

殿内熙熙攘攘已经有很多人了,男的女的都有,都是一些年纪不大的道人,殿中有副画,我看见我命画的一只鱼也在上面,而且王兄的松也在,还有石有花,有草,慢慢的一样一样的物件出现在画中, 让我感觉神奇的是一高个子女子来之后画中出现一条溪水,我命画的那条鱼也游起来,真可谓如鱼得水,至于我跟她的故事,未来再讲,然后是两只彩蝶,一白一黑格外显眼,此二人的故事也未来再说。(真.讲系列,未来肯定讲。我哪天捋一捋多少坑没填。)

一共十六个人,王兄凑到我身边说:“瞧到没,师弟。”

我左右看一看然后说:“瞧到什么?有认识人?”

“嗨,没看到的师兄这地位吗?”说罢指着正前方的画。

还别说师兄的松树的确在最高处,但是长得有点歪。我那时候还打趣说道:“你这树歪啊,道途不正啊,以后可别道心崩塌。”当年一句玩笑话,谁知。

就在这时,X鸿道长出现,旁边跟着刚才两个道童。

“各位来此皆有目的,既然得到帖子即是有缘,我一生喜画,感谢各位赐画。”说罢拱手行了个道家礼

下面包括我和王师兄在内的十五人皆还礼,只有一女子未还礼,那人长发叶眉,樱桃小嘴,皮肤白的可以见到血管,我离她不远,感觉寒气逼人。更引人瞩目的是她戴着一个水滴形的项链。

老人又说道:“下面很多人来学东西,学东西,我没法教,因为没时间,我老家师说过,三人不问道,法不传六耳,传法,传道都是一对一,因为人的道不同,悟性不同,根器不同,经历也不同,我穷极一生也就三个徒弟。

但是,大家别失望,来这我会让你们学到东西,因为各位都有自己的师承和法脉,我给大家讲一些东西,然后去背没什么用,需要背的,书本上写的,没什么好东西,谁会把好东西写出来,而且很多东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所以要靠悟,所以大家准备准备,一炷香之后,各位在此殿找位置打坐放空即可。”说罢身边两个小童给每个人分发禅垫。

我静心观了下炁,见一处有少许紫气升腾,我便去那里坐下,可没过多久那溪水女孩坐到我身边。

然后我们十六人进入了一个梦,这个梦整整维持了两天一夜,白日两天,梦里两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

其实这是个考试,也是个机遇,在梦中得到一些东西,当然我靠着自己的气运得到了几个字和一颗星,可以说不枉此行,但那一次收获最多的,成绩最好的竟然是王师兄,而且也是靠他用符咒破梦归现,我们醒来X鸿道爷就仙逝了,吃了顿饭,两小童便让我们带着各自的所得下了山,到了山脚下。(这梦关乎于老人的一些秘密所以不讲了,或者日后看看挑着给大家讲讲,当然跟开始的丹药也有关系)

“我回东北了,你去哪?师兄。”

“哈哈哈,我还没师父,准备去寻个师父,然后待到的出山之时,万鬼伏藏,咱俩还没留个电话呢。”

我将电话告诉了师兄,然后他给了我一张符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就是我在梦里画的符,我姥爷教我的,你把手给我,我教你入讳。”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兄弟,你多保重,一定好好的。”

“有时间来东北找我,你也是啊,照顾好自己,争取给我找个漂亮嫂子。”

“想嫁你哥的妹子那是超级无敌旋风霹雳多。”

“那就多娶几个”

阳光大道上,一个黑衣少年,一个蓝袍高个子道士,两个方向背道而驰。

然后我们俩其实一段时间还会通个电话,他说他学了什么什么牛逼的符箓,现在所向披靡,而且在一个道观挂单,之后过了段时间说他成高功了,穿上了紫袍。

无巧不成书,之后他拜了个师父,是在修行界很有名头的人,能力很高,但品行评价不是很高。正巧碰上我闭关一年,之后手机打过去已是空号了。

但是我听说了不少他的事,参加道教的大型科仪,去黄X塔镇水妖,去湘西XX林祛瘴气,还有最出名的就是在江苏斩妖的事,大雨下了一周多。之后就神秘消失了。

有些人总是在特定的时间里,陪你走一段难忘的路。

一日,这避风堂来了位年轻道士,此人剑眉鹰目,一身浩然正气,脖颈戴一珠乃是终南山所得,他今日来此,是要见避风堂的堂主风君子的,而且要拜师。

这避风堂有规矩,想见堂主风君子,需要先喂蛟龙,主殿大厅有一个大鱼缸,亦是鱼缸亦是屏风。

这个鱼缸很大,我这里说的很大是真的很大,七米七长里面养的不是鱼而是一条水蚺,也就是水蛇,盘踞在水底,此蛇头上有两处小小的隆起,好似龙角,亦有化蛟之状。据说此蚺长期被风君子喂养,口味十分刁钻,一般的吃食都不会看上眼。

年轻道人割破手掌动作麻利,手伸到鱼缸上头,血水滴入水中,一滴滴鲜血好像有金丝缠绕,而且有丝丝紫气蒸腾,水底大蛇嗅到血液躁动起来,年轻道人也不拖沓用手掌向一个之前准备好的像香肠一样得东西上抹去,实际上是道人之前准备好的河蟹肉,相传河蟹之味最似人肉。

只见那黄蚺一口吞下,然后又跑到底部盘踞,年轻道人一边缠着手上的绷带一边向里面走去。

第二步敲天钟,通过刚才的大殿,走到连廊有一口大钟,悬挂在园中央,无锤,需用掌法内力将其敲响,听起来简单,只见年轻道人迈开双脚成马步状,然后左手抬起四指向下轻喝一声然后击打在大钟之上,古钟嗡嗡作响。

后面的古钟还在长鸣,道人往前走,树上的蝉不停的鸣叫着,慢慢的有座桥,这桥奇怪的很,正常桥都是夸过河水,这个桥是通向河水,这就是下一个见风君子的试炼,过阴河。

炎炎夏日,可河水不知道为什么冒着寒气,相传是风君子在水中养了几条鲟鱼,此鱼为冷水鱼,所以此水冰冷刺骨,另外此水下是许多的瓦罐封印了不少阴灵,所以此水不仅冷还阴,取名为阴河。

青龙居我左,白虎居我右,朱雀护我前,玄武立我后,四方四神将,将我元神守,然后踏入水中。

不一会年轻人出现在一间密室之内。

“在下王十浮,见过风君子道长。”

“我这避风堂好久没来人了,打上次我从师兄那带回来个便宜徒弟到现在已经三年了,先去上香。”说罢眼神转到一面的神龛处。

神龛奇异并不是在供桌只上,而是神像贴地神龛上部很大很高像是一个洞将神像收纳其中。

年轻人诚心上香祭拜之后回到风君子面前。

风君子不紧不慢的问道:“此来何事?”

“拜师!”

“哈哈哈哈,为何收你?”

少年结了一个手印,然后从里怀里掏出一本残卷。

坐在凳子上的风君子瞪大眼睛:“你跟此人什么关系?”

叶XX是我外公。”

“好好好,规矩懂吗?”

“我来学道,想要为徒三年为奴,拜师金我没有,但是.......”

“别但是了,你小子我喜欢,我收你为徒,教你本事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日后帮我办一件事。”

“师父让徒弟办事,天经地义,徒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放心不会违背天理,不会触犯法律。”

没错上面的故事就是我王师兄的故事,然后呢?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我下了机场要去茅山,因为不太会用手机,一般我都是有人接,要不然就是去打出租车,茅山离南京有一段距离,我下了飞机,去打车的地方排队。

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我面前,人生真是无巧不成书。

“兄弟去哪?”

我愣在了当场,不知所措。

后面的司机好像不耐烦了,一直催促的按着喇叭,我这才回过神,然后上了车,司机和我都戴着口罩。

车子一直在行驶,我未说话,司机也未说话,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后来还是司机先说话:“兄弟,你去哪?”

“本来要去茅山,现在想找个地方坐一坐。”隔着口罩戴着帽子,但是我依然能听出他的声音。

我低下头,嘴唇颤抖,头皮发麻,脑子都是问号,最后终于忍不住看着他喊了一句:“你他妈的,别告诉我,你现在真是个司机。”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如此天赋的人.........(这里想了很久还是词穷,表达不出我内心的想法)

车摆是一个太上老君,车挂是一个天官赐福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降妖,除魔,敕神,画符,哈哈哈哈,修大道长生,岁月悠悠,总有些自己想干的事。”

“你想干的事就是开车?”

“道士为道生,为道死,一诺千金,但是啊,有些事,比千金贵,比千金贵很多。”司机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与你无缘的人,如何做,怎么想都是白费的,与你有缘之人,那缘分真是剪不断,斩不开。

他拉我去了一个老小区里,是一个步梯的老楼,一路无话。

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只见一个温文尔雅的姑娘用着我听不太懂的家乡话说:“回来这么早咧,今天身体不舒服撒。”然后走出屋子看到他身后的我,吃了一惊瞪了男人一眼然后说:“来朋友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家里这么乱,快进来坐,家里有些乱。”

我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赶忙摇手说:“嫂子,我也是突然在机场跟大哥遇到的。怪我唐突,冒然就来家里了。”

“哪有什么冒然咧,你哥俩先坐着吧,我这就去厨房,给你们哥俩炒些下酒菜,你们东北菜喜欢吃咸的,我手艺不好,别见怪啊,徐兄弟。”

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不用麻烦了,咱们还是一会出去吃吧,方便。还有嫂子你认识我?”

摘下帽子,摘下口罩的王师兄说话了:“还是在家吃吧,自在,你嫂子手艺很好,比外面强多了,而且干净,客随主便,你就听我的。”然后笑着对女子说:“辛苦了,老婆。”

女子娇嗔一笑说:“那周末要陪我逛街,给我买件新衣服。”然后对我说:“自打认识十浮开始,他就一直念叨你,东北有个好兄弟,他啊,这辈子好像就你一个兄弟。”说罢就进厨房了。

我看了看师兄,却被他先抢说了话:“哎呀,你嫂子就是会说话,我王十浮,兄弟不有的是,哈哈哈哈,听说你混得不错啊,马上授箓了,师弟。授什么箓”

“后年或者大后年去授三洞五雷法箓,最快明年。”

“你身体修雷法很费事吧。”

“师父传我的小五雷,不是阴五雷,也不是阳五雷。”

“神霄的那个小五雷?”

“对。”

“有师父是真他妈的好啊,我其实一直看着你,大红大紫,很荣幸之前跟你一起相处那几日,哈哈哈或者说一起做梦那两年,那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时候嫂子端上来两个菜笑着说:“这两个菜你俩先吃着,我听你哥说,之前很多人追他,有这个事吗?”然后嘴角上扬,一副文雅贤惠的样子。

“嫂子别忙活了俩菜够了。”

“俩菜怎么够,我自己在家喝酒的时候都是四菜一汤,来喝酒,知道你只喝啤酒,这只有勇闯天涯,你凑合来。”

“你就吹吧,嫂子真不用忙了,你也来吃吧。”

“你们哥俩好不容易见面,好好聊聊,别客气,来这就像来自己家一样。”说罢走进厨房。

“行啊,师兄,在哪骗来这么好的嫂子。”

“哈哈哈,还行吧,来先喝一口。”

一饮而尽。

“那年我下山,没地方去,然后去了一家饭店打工,她是前台,我是服务员。”

“哥,你到底因为什么........”我话未说完,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有一天,外面下雨,我没带伞,她问我要不要打一把伞,我说不顺路,她说,你是不是傻,先给我送回家,然后,拿着伞自己回家,我想了想也挺好,走这一路都没说话,我无意间低头看见她的手在那空落落的拧着衣角,我一咬牙,换了只手撑伞,鼓起勇气抓住她的手,她开始轻轻的抽了一抽手,然后就由着我握住了。”

说罢大哥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咧嘴笑着说:“就感觉这手啊,这么久不握笔画符一直空落落的,那天握住了她的手,真好,比握笔好,很好,道里啊有你,道外有她。”

“你是因为她,所以才?”

“你能不能不问了,墨迹,也不跟我说说你这两年咋样,就一直在那磨磨唧唧的。”

“师兄,我感受不到你身上的炁,你到底发生什么了?”

“当个老百姓,挺好,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哪年,在梦里,你帮我挡下那一镖时候怎么想的。”说罢拿起我右胳膊看了一眼。

我用左手将他手打掉:“我没怎么想啊,我感觉如果换做是你,也会这么做吧,再说了,那时候哪有时间反应啊,在机关城,本能反应,我的哥。”

王师兄爽朗一笑:“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本能反应,那你之前那人被妖魅所惑,你怎么没管,后来那家伙道心蒙尘。”

“少管闲事,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个梦的。”

“就是你跟那姑娘一起躺进棺材的时候,然后进入第五层的时候,但是也不敢确定。”

我脸一红岔开话题:“哥你当时不怕自己进棺材出事吗?”

“我怕有个屁用,我跟你俩挤一个?”

“我自罚三杯。”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天嫂子炒了六个菜,我们仨都喝了不少酒,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喝的太多,我倒床上就睡了。

“你没把那个事,告诉你师弟?”

“说个嘛咧。”

然后我去了茅山,我认为王师兄有自己的选择,我俩梦里一起呆了两年多,经历了很多事,我认为他是我半个朋友。

那天天下着雨,避风堂密室内只有两个人。

十浮啊,跟了师父多少年了。”

“三年零两个月。”

“之前答应过师父一件事对吧。”

“愿听师父差遣。”

“去这个地方,他会遇到一桩大机缘,你去把机缘抢来,这是个转折点,之后他十年之内气运会很不好,然后就是道心蒙尘,让他永远都没法授箓。”说罢丢了张照片在地上。

另一个跪在地上的人,捡起照片,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无奈摇了摇头。

“我王十浮的江湖很小,我的道法符箓都是师父您教的,我散去全身的道法,不再修道,不再画符。”然后将一张符拿了出来,将符撕的粉碎,又取出一支玉笔,将其掰成两半,然后左手做化为刀状劈向右手,只听骨骼碎裂的声音。

“废物,我教你三年,你以为你不去,就没人能去了吗?”

那年我在金G洞,站桩,感觉洞外有声音,但是心神未动,终纳得一缕紫气。

“好歹之前是你师弟,同门之情。”

“你个师门叛徒,还有脸在这教育我?”

那日,王姓道士左手以血绘符,挡住洞外之人,之后见黑衣少年离去,又废左手,然后对向山下走去的黑衣少年说了句,兄弟,未来靠你自己了。

洞外道士吐了口吐沫说道:“算你狠,我看你这个废人以后怎么办。”

那天王姓道士下了山看见一个饭店贴了个招聘通知。

我徐山军有一符,可驱邪伏魅,保命护身,名曰六甲保身符,学自一位江苏道士,是我的一个朋友,不是半个,是一个。

第三次

人妖本是殊途归,天雷浩荡将人摧。茫茫大地有仙境,繁衍生息无人追。

最近要去茅山一趟,但是茅山在江苏,江苏南京和扬州疫情都很严重,麻烦的很,所以暂时还回不去,青岛还可以,崂山还方便点,茅山去不上的话,就要去崂山。

去茅山是替国外的三师兄办些事,三师兄属于天赋极高,但是只走一条路的那种人,走的就是他自己的那条路,而且没有回头路的那种。

三师兄属于术士世家,不是道士,家里传的就是打卦,金钱课,独攻占门。

有些人啊,一辈子走一条路,独木桥,但是心智更纯粹,我二师兄是刻苦加天赋,而我属于气运加(开始想写帅气了,后来怕被骂死)运气,除了气运好,就是运气好,哈哈哈。

看我故事多的朋友都知道,三哥出国了,在国外,很多人很好奇原因,今天给大家讲讲我三师兄的故事。

道观外一处,

一位老道一手负后,一手摆弄着一对核桃,虽是一对核桃,但是碰撞之后却发出玉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旁边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子,作揖行礼道:“拜见三X观观主。”

老道点了点头,也未多说什么,动了动头示意年轻女子尾随其后。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老道边走边说:“三十年前我跟你初次相见,你就这般美貌容颜,如今再见,更加动人美丽,也不知道是我老了,眼光不行了,还是你真变美了,反正都是羡煞旁人。”

年轻女子掩面微笑对老人恭敬的说到:“对于我们这些异类而言,能生而为人,就算是天大的幸事了,至于容颜,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罢了。”

老道点了点头也并未反驳。

年轻女子停下脚步试探性的轻声问道:“你是来拦着我的?”

老人默不作声,女子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雨水慢慢的有些见大。

说拦着,先说这女子,这女子在此地等一人,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见过太多太多,有仙风道骨的,有道力通天大罗金仙转世的,还有佛法无边罗汉金身投胎的,在此都拦过,或者说试过,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而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或者初入江湖的游侠也有来赌一赌的,无一例外都没落得太好的下场。

这次来的人,她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

再来说一个地方或者说省或市其实有几个庙宇最为重要。

城隍阁,祭奠着当地的城隍爷,冥界的地方官,供奉一些当地的英雄或者名人,保一方水土,而看守此处之人,一般都不简单,因为通幽冥界,又是皇封,所以御鬼差阴不在话下。

还有一个就是城中寺庙,每个城市或者省都会有一个佛家寺庙,比如上海的静安寺,重庆的罗汉寺,河北普宁寺,辽宁大悲寺,吉林般若寺等等,里面都有高僧的一件佛家重器,而看守此物之人,心地善良,修为高深,深入浅出,不与外界接触,只是看守重器,此人也很不简单。

还有就是道家三清观,道家三清为尊,各地有很多影观,里面虽供三清,但是不为主供,或者就算主供,也只是影观,真正的三清观,不会太大,里面放的是三清的真身,享受香火,然后祐一方水土平安,风调雨顺,注意风调雨顺很重要,而镇守此观的道长是六年或者十年一人,具体可能各地不同,极其耗费心神,因为偷香火和一些动手动脚的邪祟实在太多了,所以镇守此地之人定不是泛泛之辈。

而女子前面的这个其貌不扬的老道长,正是上面三个中的其中一个。

三十年前,女子作为此处一个特殊的存在跟老道长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年轻道士还未触碰元神,只是普通道士而已,跟大多数道观里的道士一样,可科仪求神办事,法事改运使人命转,只有道法,并无神通,说白了弄好了可以帮帮人,但是对付一些东西,可以说毫无用处。

可能是少女知晓日后的因果,亦或就是一场无心之举,一饭之恩,在落魄道士即将饿死之时,少女赠了些钱财,对,就是一些钱财,也是散人、游客落在河中或是掉在山间的,少女赠与道士,谁知道,这道士之后找回元神,召回六神将,在一场比试中获胜,之后名声大震,而后又收了六个徒弟,他也在其中。

老者终于开口:“你想好了?”

女子有些紧张,两个手攥在一起不停的打转,好像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女子还是点点头。

“他的事,我不会拦着,但是那孩子心性纯良,有些天理不容的事,我现在在这位置,不拦着你已经是念着之前的恩情,让我帮忙的事,你就不要想了,至于你俩要经历的,我于情于理还是要跟你说几句。”

雨突然变小了,但是没有停。

女子咬着嘴唇,等待着老人继续把话说下去。

“天规,地律这东西凡是踩在土地上的都逃不掉,除非”老人手指向上指了指。

然后老人又说道:“所以,你俩这不是小事,之前你也试过一次,结果你损失了不少修为,他也离开人世。”

女子刚要说话。

老者打断她并未让她说出口:“我知道你这次肯定有后手,但是,就你那小伎俩想瞒天过海?还有记住隔墙有耳,这么一把岁数了,不知道把嘴管牢了,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老者继续往前走,手里不停搓着自己的那两个核桃。

女子听到刚才的话,肃然起敬,身体挺直然后鞠了一大躬。

老人又说道:“雨给我控制点,我这俩核桃如果泡开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雨水见小,细雨蒙蒙,只听到两个核桃摩擦的金玉之声。

“我欠的人情怎会廉价呢?”老人自己嘟囔着,声音很小,没人听见。

机场一处有两个人,一个身体很壮,一个文质彬彬,二人身边围了很多人,好像有些争执。

“道士有什么了不起,不排队,然后还有免费的面吃!”说话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头发有些少,眼眶很黑,看了是经常熬夜的缘故。

文质彬彬的人手里端着两碗素面,刚要辩驳却被另一个年轻人拦住。只见他脱下了上衣,后背有一个深深地手印,还有一个狭长的伤疤“这俩是终南山留下的”又卷起左面裤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魁梧年轻人轻描淡写的说:“那年洪水去救人留在那了。”

说罢,拉文质彬彬的年青人坐下,很快吃过面,留下两个空碗。

机场那家店写着,僧、道可凭证件领素面一碗,仅此而已。

一碗素面啊,只是一碗素面而已,但人心啊,对于信仰,真的有时候你可以不信,但是别诋毁,很多人默默的保护着你,军人,警察,还有白衣天使,很多很多人都在默默付出,生活不易,岁月虽然蹉跎着你,外面招摇撞骗的神棍消磨着你,但是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有光,别黑暗里呆久了,以为世界就不会有光明了。一碗素面,就算没有做什么的,一碗素面应该吃的,可以吃的。

谁会知道那个一条腿的道士十三岁那年,豪言壮志说过,我此生修行,愿为各地百姓斩妖除魔,愿为各处黎民荡平邪祟,可此时,一碗素面,只是一碗素面,有时候女生生气,或者情人分手其实就是因为一碗‘素面’,事小的很,但是足以让人失望。

所以就会有今天道士有什么了不起,可以不排队免费吃面,大家都等飞机着急。

没什么了不起,其实众生平等,谁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普通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飞机落下,两人走下飞机。

“师兄,山高水长,我去找我自己的师兄弟了,这段时间感谢您对我的指导。”文质彬彬年轻人拱手行礼。

“彼此互相学习,师弟家中所学占门,的确有独到之处,愿未来有机会在会,后会有期。”少半条腿的健壮年轻人还礼说道。

“后会有期”

文质彬彬的就是我三师兄,总是一副书生气息,我跟三师兄的关系说不上好不好,年纪上差不少肯定有影响,还有就是万事他比较较真,就是很求甚解,属于那种读书人,就是读死书叫死理的人,而且自己决定做什么了,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英雄总是土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有股子淡泊和一股子不近人情,但是,这不近人情又很合理,我不是很喜欢。)

他很少做错事,在我记忆里记不得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或者惹师父生个气,都没有,很给师父省心,在学校就属于那种很有自主能动性的孩子,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而且干的很好,成绩不好不坏,但是不让人操心,其实这种人很没有存在感,活的太正了。

我是属于你不能无视我,你不理我,我就捣乱逼你理我,哈哈哈哈,可能是缺乏安全感或者说孩子心性比较重吧。

三师兄回到道观,跟大家也是相敬如宾,给各位师兄弟都带了伴手礼,给我买的玩具,然后跟师父聊一聊一些所见所闻,寒暄之后就开始问一些问题,从师父回答的表情和思考的时间来看,问题应该很难回答,我肯定是听不懂,包括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挺难理解的。

还有就是自打我认识三哥,他不修雷法,不去学符箓,从小就不去降妖除魔,更不去超度什么的,他对一切都很温柔,对这个世界,好的或者不好的,阴物恶灵一些磁场,不能说对他们很善,但是,就是那一抹平和,对这些东西不去伤害,这些东西也很难伤害到他,不去打压,不去做任何事,只去观察,打卦,占卜,然后去观察,观察事态的发展,这么说大家可能更好理解,当然,师门全是二师兄和四师兄那样打打杀杀的也不是啥好事。

三师兄喜欢养花,喜欢盘串(我买文玩就是他带的),去看花开花谢,去看文玩包浆变色。喜欢看云,喜欢发呆,他经常对我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忘记了什么呢?”

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打卦。

他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自己忘记了什么,看遍了世间万物,看完了人间百态,可能就看到了自己忘记什么了。”

天下着雨,不大不小,除了大师兄,我们师兄弟五人围坐在一起,修行圈传,有个很有名的魃(其实就是一个可以让一个地方干旱的女子,传说是魃上身,还是家里供了个这东西,就跟日本晴天娃娃类似),这人一直隐匿在我们所在这个道观附近,二四组合闻讯摩拳擦掌,我玩着我的玩具,三哥望着天,大哥不在,老五傻乎乎的听着大家讨论,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时光真的好。

“老三,你给我打一卦,看看那玩意现在在哪了?”二师兄拍了拍发呆的三师兄。

“啊?”

“啊啥啊,三哥,你快算,我和我二哥去给那玩意收拾了,然后扬名立万。”四师兄跃跃欲试。

我清楚的记得,三师兄解下他的卦钱,然后去主殿上了香,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最后走下台阶,念了卦辞。

结果挡了卦,为什么记得清楚,因为这是三师兄第一次挡卦。他楞在当场,百思不得其解。

二师兄安慰道:“没事啊,老三,可能是那东西太厉害,你看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雨停了,突然停的,好像天空中有一把大伞把道观罩住一样,观外的雨还在下,可观内却一滴雨水都没有,我以为是神仙显灵,当时我们几个人都楞在当场。

少顷,门口一位婀娜的青衣女子踏进殿门,女子极美,眼似天边月,肤如凝霜雪,只是嫣然一笑,天便晴了,是真的晴了,道观雨停了。

“我听说有人在算我在哪?”声音不大,但是传入我们每一个人耳中。

二哥马上反应过来,拿出符箓掷过去,可符箓如泥牛入海,一一燃尽。

“你曾说,有的人黯淡无光,有的人色泽艳丽,有的光彩照人,但是我遇到的那个女子如阳光般灿烂,雨遇则止,云见则散,此生非她不娶,能相遇,是我玄真三生有幸。”

玄真,我三哥的道号正是玄真子

院子里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那个一股子书生气的年轻人。

他盯着女子的眼睛,记忆的碎片犹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的死物一般,只有二人有着生机。

碎片里有两个人,男子白衣读书,女子青衣焚香,郎情妾意,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碎片中现一处洪水滔天,男子身穿道袍,身后青衣女子相伴,瓢泼的大雨骤然放晴,百姓们下跪拜叩,说感谢玄真仙人和晴娘娘。

碎片中有田地间,庄稼都涝的根须溃烂,白衣男子和青衣女子,游历几日,涝灾全解,农户们感恩戴德,男子只是笑笑未接过农户们送来的银两和谢礼。

碎片里还有道士挡在众人面前,身后是那青衣女子,对面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有仙风道骨的道祖,也有身泛金光的佛陀,更有青衫握书的儒士。

碎片中传出那句“我爱你,天老爷也管不了,我不爱你,你是天老爷的女儿也没有用。”“那你不怕死吗?”青衣问“我只怕失去你。”白衣答,前面的豪言壮语跟白衣书生气的道人气质不符,但后一句回答,又感觉一切没什么违和感。

风过树梢,打破这宁静, 观外的雨还在下。观内竟有一抹阳光照了进道观里来。

女子迈出一步,道士眼眶含泪言:“春雨来了。”

“我在伞下等你。”

女子又迈出一步,道士言“炊烟袅袅。”

“我在家里等你。”

女子向前踏出一步,道士言:“秋叶黄了。”

“我在那树等你。”

女子迈步向前走,道士言:“初一月弯。”

“我在十五等你。”

女子最后停下脚步,道士已经哭成泪人:“雷声.....”那两个字他未说出口。

“这不这一世,我来了。”

之后,三哥跟那女子走了,二哥要拦着,师父回来了,说了一句:“凌云,不得无礼。”之后三哥就跟她走了。

二哥和四哥因此跟三哥闹了矛盾,原因很简单啊,二师兄那刚正不阿的怎么能忍得了这事,之后三哥回来,找师父询问和交待一些事,之后二师兄和四师兄在屋子里没出来。(当时我们已经一人一个单间了。)

三师兄去敲了敲二师兄的门没人应。

最后一个来到我的房间,我的房门是打开的。

“三哥,来了啊。”

“嗯,六,你一直跟我要那个手把件是吧。”

我挠挠头笑傻笑,其实我一直想要三哥的那个手把件经常开玩笑说:“三哥,这绿松石的宝宝佛,你一个属X怎么戴,我们道家人,怎么戴佛家东西,让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三哥听后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那时候大哥就会打我一板栗:“人不大讲究不少,有这时间多背背经。”

从思绪中回来,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平时开玩......”话还没说完,我看着三哥把那手把件从怀里拿出来,最后一个笑字没说出口,楞在当场。

“好好修行,三哥知道你气运好,但有些事,努力加上运气,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其实我一直羡慕你,羡慕你好运,可是我发现,其实我运气也不差,至少在爱情上。”(这句话一语成谶,我不知道三哥当时知不知道未来江苏的事,但是当时三哥看我的眼神,好像挺可怜我似的。)

说实话那东西我知道多好,我当时有点懵,三哥弄的跟交待后事似的,其实我不知道每个师兄弟门外都放了一个东西,老五门外我记得是个浪琴的女款心月手表。(当时我不懂,现在想想明白了,表也是钟,为中,心月,是心,金旁加月为钥,谐音,要,中加心为忠,说白了是告诉老五‘要忠’。)

最后三哥撇下一句话:“过些天,六月初八我要结婚,到时候你别忘了来。”

我自己楞在那,手里拿着那个手把件,佛修来世,不重今生,情在来世,不在此生。

之后三哥也发了请帖,二师兄和四师兄瞧都没瞧。

二哥原话是:“我去个大XX,我丢不起那人,我这一身道法,我去了怕收了她。”

四哥愤懑不出声。

一夜无话。

婚礼那天,高朋满座,我如期到场,饭店很多人,但是师兄弟里只有我一人,三哥见到我,还是那和煦的笑容,仿佛一些他都知道一样,给我安排在一个空荡荡的大桌子,座位有七个,只有我一个人坐,之后我一个人吃一桌子的菜,周围人看我,我只有尴尬赔笑。

那天雨下的很大很大,天也阴的吓人,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祥兆,老百姓不懂只是说,这大雨,新娘子肯定很厉害,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啊,哈哈哈。

婚礼很顺利,三哥敬我酒的时候,我知道了他要跟嫂子出国,我没说什么一饮而尽,这种结合正常会引来异象,天雷,当然在国内更有很多不允许的规定,国有国法嘛,但是在国外会好很多,尤其是三哥去的那个国家,很多这种组合。

之后三哥就走了,飞机场也只有我去送,我向三哥鞠了一躬:“三哥三嫂百年好合。”

“愿师兄弟们,道运昌盛。”

道运昌盛,只有我知道,在婚礼那天,一块空地处有三人,一人乃修行界第一高道两米有余,另一人剑眉鹰目,还有一人花臂纹身,身体鼓胀,三人拼尽浑身解数,用雷法,布阴阳锁天阵,几年的阳寿换一场婚礼。

天穹处好似传来一句:“值得吗?”

那个排行老二叫凌云子的说:“我三弟这辈子没求过我什么,我正好练雷法,雷斋月被雷劈,我感觉对雷法有帮助。”

之后雷声阵阵,跟婚礼现场的掌声混成一片。

世界有一国,地理奇特,是妖精邪魅和人共存的国家,也是世界范围内只允许共存的一个国家,那里有很多传说,大家以为是传说,其实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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