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晚生后学,看过很多对,看过很多姻缘,也给过无数人看过很多姻缘不得不说,冲破重重困难最终走到一起结成夫妻真的是挺不容易的。
夫妻是缘,善缘恶缘,无缘不聚。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可以说是血缘以外最亲密的关系了,不管是媒人介绍,还是自己相识、相知、相爱,最终之前两个毫无瓜葛的人能够在一起相濡以沫一辈子,除了缘分,真的找不出其他更靠谱的解释了。
夫妻的姻缘到底是如何安排的?月下老人为什么要给这两个人系红线?到底夫妻的姻缘是不是注定的呢?
如果非要分析个前因后果,那么姻缘肯定是前世缘分的一种延续,否则不会平白无故的两个人相遇,产生感情,最终结合。但是这种缘分不是唯一而固定的。
在这一世的人生中,没有成熟的姻缘,此生也无法结婚;有的多段婚姻此生分阶段成熟,而且都不深,那么就会出现多次婚姻;还有的多段婚姻同时成熟,这个时候就看当时其他姻缘对当事人的影响而做出的选择了。
已经结成夫妻的姻缘大体可以分为三种。
一、报恩的姻缘
某一世一方有恩于对方,感恩的一方许愿来世偿还,这种婚姻往往都会比较幸福稳定,因为报恩的一方潜意识中会无怨无悔的付出,对方不管怎么对她都不会影响报恩的心。当然在相处的过程中肯定也会有摩擦和争执,但是不影响报恩的过程
二、索债的姻缘
某一世,一方欠了另一方或是财物,或是感情,或者是其他。索债的发誓将来不管怎样都要取回来,这种婚姻往往整个过程伴随着不平静,但是欠债的一方如果能够认命,也有机会平和相处。
三、互欠的姻缘
彼此于对方既是债主又是恩人,那么两个人就会互相偿还彼此欠下的或感情或财物,结果两个人就恩恩爱爱一辈子,白头偕老,幸福一生,甚至下一世相约再续良缘,这是世俗中最好的一种姻缘。
最后说一下同性的问题,我个人的感觉是赞同(但是说一下啊,无为子的性取向没问题,喜欢妹子的。)结婚是为了幸福,而不仅仅是为了生育,还有都是一种爱的表现, 我认为没什么,我身边不少这样的例子,这几天我争取给大家写一个这样的故事。上面几点姻缘,我先给大家讲三个姻缘的故事。
如果大家不懂,我给大家讲几个故事。
女婴母亲怀孕的时候就梦见菩萨从瓶中滴了一滴净水在她身上,做完梦然后她就怀孕了,孩子出生前一天母亲又做梦一朵朵莲花盛开,果然孩子出生长得很有佛缘,耳垂很大,父母很喜欢孩子希望她之后能安安静静健健康康,所以起名叫赵栖寂。
女婴出生之时更是异象连连,红云满布,天边竟有金色霞光。更有得道高僧前来,说此女佛缘很重,之后要收其为徒。
父母很爱惜孩子,怕孩子小,如此便定了她终生之后孩子长大会埋怨,毕竟出家便是终生不嫁,便没答应下来,还有更多的是舍不得孩子这么小就离开。
女婴渐渐长大,果然惊才绝艳,悟性极高,佛经通读一遍便知其义,两遍三遍便可背诵默写。
八岁那年跟母亲上香,女孩忽然感觉殿内菩萨朝她走来,用柳枝牵引她进入佛堂,从此就发愿,以后要出家,救度苍生,救度黎民。
说来也怪,女孩发完宏愿,元宵节那天她出生那年出现的高僧又来了,说听到孩子发愿,来给孩子开了佛心,种下佛果,等到孩子成年去灵X寺找他即可。
韶光易逝,转眼女孩变成了女子,告别父母便去了灵X寺出家,当即开悟,得佛号妙渡,果然佛法无边,渡人万千,大家都说是几百年不出的尘世菩萨。
妙渡广传佛法,周游论佛论道,直到遇到了宁无为。
这个宁无为在的道观不大,而且他也不是这里的道士,他好像是云游至此,看周边妖祸横行,他在此边修行边保此处平安。
宁无为传说很多,收服了很多大妖,恶蛟,相传他在城中认识一个渔夫,那个渔夫每天去道观,宁无为就会告诉渔夫在何处下多深的网,然后渔夫就会捞到好多鱼。
但是这个宁无为很奇怪,要求这网四面必须开一面,然后呢,捞完鱼,最大那条给他,剩下一半给城中疾苦的人民,渔夫自己留一半,说这叫缘缘不断和网开一面。
所以啊,这城中百姓都很敬重这个宁道长。
赵栖寂慕名而来,寻到宁无为,二人论道,论空,何为空,赵栖寂一袭红衣,脸也绯红,宁无为本是道家,几世修为,赵栖寂输,但是,赵栖寂不服气,三年后又去找宁无为论佛,论佛心,论发愿。
宁无为辩的赵栖寂哑口无言,赵栖寂眼里闪着光芒,那光芒是少女的崇拜,是钦佩,更是爱慕。
那一身黑袍衣说的火热,那一袭红衣听得动容。宁无为讲完了,她还没缓过神来,从此破了心境,之后还俗出了灵X寺,去找宁无为。可宁无为也觉得道心受损云游去了。
一走就是36年。归还之时,独留青冢,“日出东方 月落西厢 执子之手 与君白头。”可到死也没等到那黑袍归来。
宁逍遥看见旁边的桃花树开花了,又看了看青冢,一剑砍断桃花树:“这桃花不用开了,你的人来了。”
转眼五十年,黄土之上,黑衣男子牵一马,一人一马,寂寥无比。
马很美,浑身枣红色,眼睛里泛着少许的悲伤和无奈。
男子长得很秀气,拿着个酒葫芦,牵着马,走累了仰头喝口酒,也不舍得骑马,所有的行囊都自己背着,也不知道要往哪走,但是一直继续往下走。
走到江边,男人喝多了,躺在地上,马呢,就在他旁边休息。
这枣红马生的漂亮,马鬃随风舞动,惹人喜爱,身上的枣红更是迷人至极,好像一个身姿婀娜长发飘飘的姑娘,站立江边。
马本性纯良,不喜争斗,更甘心为人服务,忽然间这江水滚滚,里面蛟龙骚动起来,龙生性淫,喜欢与各种动物交配,蛟是为龙亲,也不例外,想把这马卷入其中,只见这滚滚长江喷射出一股水流,轻柔的搔了下红马的身子。
这时候黑衣男子眼都没睁,手一挥,宝剑出鞘,刹那便回,江水回复平静,隐约看到一只长蛟被斩两节。
“你为我叛离佛道,此世沦为畜生,我定护你周全。”
过了没多久,江水更加翻涌,狂风大作,一只塔高的蛟龙,蛟头生角可见马上便可走蛟化龙,这蛟恶狠狠的盯着黑衣男子。
远远听见:“我儿只是爱慕你的马,还没做什么,你若不愿,教训教训就好,怎下死手赶尽杀绝。”
“果然啊,杀了小的来老的,杀了老的,来老不死的。”话音刚落剑鞘落地,人已经跟那蛟龙缠斗在了一起........
江水再次平静,男子浑身湿透烤着火,很不屑,摸着红马,生怕红马受惊,可是红马好像不太高兴,怕黑衣男子肆意妄为给他自己惹麻烦。
果然,天空乌云密布,雷雨交加,从云中可见一真龙腾飞。
“大胆狂徒,为了个畜生,杀我龙族子孙..........”
“你叫她什么?”一道黑影闪过,只见云雨翻腾,过了半天,从云中跌落一龙。
“我修得几世本事,为的不是惯着你们这帮畜生,我就是为了保护我要保护的人,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我杀一群,若天塌下来,我就用这剑将天劈开。”
天突然黑的恐怖,好像要压下来似的,枣红马悲伤嘶鸣,用头蹭着黑衣男子,好像在告诉他不要闹了,这样对他不好。
他抚了抚马鬃说:“别怕,有我在。”话落又跳入云中。
可他不知道,红马生性善良,她可以受尽屈辱,但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红马跃入江中自尽来告诉他不要胡闹。
可她不知道,他就是这脾气,他上天又斩九条真龙。毁了几世修行,那地方从此干旱了九百年。
又是不知道猴年的马月。
一黑衣男子泛舟于湖上,周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醉仙楼是本处最大的青楼,建于湖上,一个个花容月貌的女子都在其一艘艘小船之上。
这里来了个新花魁,听说,容貌出众,才华横溢,已经来了半年,很多人为了目睹其容貌一掷千金,可这个花魁有点怪,想见她需要写诗,然后让人送到船上,若是相中了,便可相见,若是写对了,便可享受那一夜春宵。
城里的,城外的,京城的,海外的,大家都慕名而来,才子配嫁人,为见姑娘真容。
这姑娘有多美,有些才子文章不错,隔江与姑娘见过一面,听说,回家都魂不守舍,立志非这姑娘不娶。
这一个花魁不要紧,带动的周围经济好得不得了,酒店酒肆不必说就连周边的会写诗的都赚的是盆满钵满,许多有钱的,没文采的纨绔为一睹姑娘芳容,不惜千金,哦不对,万金求得一诗。
今日,烟花齐放,这醉仙楼门庭若市,桥上,路上,河中全是人,听说有一位才子写的诗是那姑娘要得诗,姑娘今夜要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城,男的为看姑娘,女的为看才子,大家都有目的相聚在这。
花魁的船驶到河中央,花魁出现,果然美的一塌糊涂,倾国倾城。
忽然间一声锣响,走出一小厮,读到“浮生若梦,一觉转醒 ,山河已非 ,华灯初上 。红衣彼岸煮清茶 ,黑袍唯等一树花。是哪位先生写的?”
黑衣男子看了看船上那红衣女子,独自走了。
许多人说是自己写的,那晚花魁没有接客,第二天发现花魁自缢身亡。
我是无为子,
我在龙虎山有个小太师叔祖,一天到晚牵头羊后面跟着一只大白鹅 。他叫张灵儿。
虽说叫他太师叔祖,但是呢,他却比我小一岁,我进去龙虎山时候他就在了,因为年纪相仿所以走的很近,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他懂得东西却很多,比如吧,就我们道家典籍没有他不知道的,道藏三千都知道,我们龙虎山很多的第一都是他的,具体什么第一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
他经常穿着个木屐,穿一身黑色的道袍,牵着山鬼,后面跟着西风。面如冠玉,犹如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灵儿太师叔祖,你都什么是第一啊。”
“山上有许多老怪物,藏头藏尾,所以你所知道的,都是我的虚名。”
“那就一个第一你也排不上呗~!”我好像很懂的样子。
“那倒不至于,但是具体我也不知道,话说,这周你爸没来看你?”
“来了啊,怎么了。”
“好吃的给我点啊,一天你跟我混,以后对你有多大好处你知道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我爸这次来,带的都是水果,我妈说我现在个子矮,都是吃小食品吃的,以后不准备给我带小食品了。”
“哎,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我跟你师父聊一聊吧,到时候让你师父跟你爸渗透一下,你个子的事,交给我了。”
我爸第二周来还是带一堆水果,但是第三周就带了更多的小食品了,明显两人份,而且告诉我多的那份给我师父,我的那份里还是很多水果。
家师跟我说过人的寿命是有限的,道门典籍和手艺是无限的,学而无涯,生而有崖,以有涯而度无涯为愚,不是趋吉避凶的表现。之后我就问小太师叔祖有没有此事。小太师叔祖说:“你把前几天你把你爸看你时候给你买的好吃的分我点,我就告诉你。”
我当时年轻啊着急,我上学老师经常讲学海无涯苦作舟,其实念书跟上山修行属于两条路,冲突不少,但是想适应社会就得好好读书。
我想知道对错啊,于是就应了他,他先吃东西,吃完东西抹抹嘴巴对我说:“对,静虚子说的没错。”我当时就火了,你这不是耍我吗,这不是废话吗,小师叔祖体格小,我三下五除二就按到在地,他连忙喊叫:“你打我也没用,东西都吃了,而且我没撒谎,你们一辈子看不完。”
我问道:“那你看了多少?”
“我都看完了。”
“我们一辈子看不完,你现在看完了?”
“谁说我一辈子看的。”
“ .........。”
我问过师父,问师父我们山上谁最厉害,师父想了想说,如果论境界修为,应该是我太师叔祖张灵儿,而且这天底下也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我又问那他快修成仙了吗?
师父沉默了一会对我说:“他没有,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那时候不是很懂,也不是很明白,成仙跟爱上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一次我跟小太师叔祖在后山玩,那年他十三岁,我十四岁,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小太师叔祖突然站住,身子挺拔,剑眉微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女子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耳垂极大,身边跟着一男子。
小太师叔祖突然说道:“我跨过山,涉过水,见过万物复苏,周而复始,如今山是你,水也是你,写尽千山落笔是你,行尽万水尽头是你。”那声音虽然从小太师叔祖的嘴里发出,但是感觉好像传到脑袋里似的,特别清楚,明明说话没多大声,但是,听到后格外清晰。
那女子回眸刚要说话,旁边的男子说道:“我姐等你三十六载,你当如何偿还。”
“是你那世眉眼动,惹我半生风雪,三十几载寒秋。”红衣女子眼神灼热。
“那,何为欢喜?”小师叔祖低声说着。
“暴雨,雷鸣,笑意浓。大雪,狂风,在家中。 ”
“可否具体?”
“不言,不语,心亦安。”
“可否再具体?”小太师叔祖追问。
“有君伴身侧。”红衣少女回答。
“那年我回去之后把所有的情书都给山鬼 ,所有的心事都说与西风,可惜山鬼不识字 西风不懂情。”
此时天下起了雨,小太师叔祖一挥手,我们几个头上好像有一把伞遮挡似的,只有我们站着的地方,和台阶上的二人是干的。
红衫烟雨客,皆是故来人。
旁边男子也一挥手,他们站的地方雨又下了起来,那人从身后拿出一把油纸伞给红衣女子撑起,说到:“我姐这次是断其心结,休得叨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话时候眼神狠烈。
小太师叔祖笑容依然,但是少了跟我平时的稚气,而是副成熟模样,“你等我三十六载,我这人一向不爱欠人东西,借人一文当还百两。”说罢右手一横,忽然间从林中飞出一把剑,那剑柄雕工细腻,剑穗柔和吉祥,剑身冷冽锋利,因为小太师叔祖年纪小身材小,拿着一把长剑有些奇怪,黑衣长剑,林中细雨。
“你等我三十六载,我还你三十六世,废我三十六世修为,再用我此生三十六年阳寿换与你共度余生。”话落长剑凌空,从后脖颈出划出一口子,鲜血喷涌,可把我吓坏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灵儿太师叔祖,你~你没事吧~!”我真的被这一幕吓傻了。
小太师叔祖回头慈祥的望向我,眨了眨眼,把食指放在嘴前发出嘘的声音,然后虚弱的说到:“没事,别打扰我泡妞。”
只见眼眸流转看着红衣女子:“我可否娶你,从拜堂之礼到举案齐眉,绾青丝镜前,愿永世不离,居世外桃源。”
红衣女子傻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可融化冰雪。
雨停了,一抹阳光照到张灵儿身上,忽然十几岁的小太师叔祖变成一个青年,英俊非凡,小太师叔祖一抬手,宝剑回鞘,我清楚的看到他胳膊上有个痣,他走到我面前点了我额头一下,笑着说:“智者寂无为,大道自然成。你道号就叫无为子,用这一辈子去感悟道号。”
刹那间,山鬼化成一头牛,张灵儿斜坐牛身上。
那牛走到红衣女子身前,女子一跃入怀中,只见叫西风的那只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鹤,跟着飞入山中,我许久才缓过神来。
只听有人说道:“你姐姐你放心,有我照顾,我这小徒侄就交给你了。”那声音摸不清是从哪传来,到底是林中,还是从天上。
然后又是一句“愿世间春秋与天地,愿我二人此生不分离。”
那年我15岁初见了爱情。
第二个故事
这是我在一个直播软件上认识的大姐给我讲的故事,这件事对我是个故事,可是对她可不是,因为这是她的亲身经历。
这个大姐姓白,我俩认识有些年头了,她刚刚上我麦的时候呢,我还是3毛钱一分钟,就是你想问事或者想看看八字,就需要上麦跟我对话,这是1对1平台,上麦呢,那时候是一分钟三毛钱,现在已经一分钟10块多了,现在我都不太去了。
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对她印象很深,因为这个平台的年纪小的人比较多,白姐上麦的嗓音很哑,废话也不多,只是问我:“师父,你帮我看看,我老公还能回来吗?”
“你俩的名字,其他的就不用告诉我,我给你打卦。”我打卦的规矩就是无诚不占,无义不占,无故不占,生死大难不点破,不助奸小侫邪,不问,太多事,只问名字和事,保证自己的客观性,去看卦,所谓卦不欺人。
我心里想又是个苦命人,静心,仪轨,打卦一气呵成:“白姐,卦出留连,留连,留连泪流连连,藕断丝连,事有阻碍,事有拖延,而且他那面可能已经有了伴侣,但是说不上稳定,但是好在日主属木,我认为会回来,但是就是时间可能长点,而且这事其实对你有好处。”
“时间长是多久?”
“短则三年,长则十载。”
这就是我俩的第一次对话。
前些天,白姐又上麦了,第一话就是:“他回来了。”离开家10年。原来她找我问的时候已经走了有几年了。
老许回来了,从小许变成了老许。
跟别人走了整整十年,现在回来了。
当然不可能衣锦还乡,跟大部分抛妻弃子的男人一样,落魄而归,老许比其他男人更惨,衣衫不整,浑身都是土,手指甲也是土,目光呆滞,怎么也没法跟十年前那个许老师相比。
白姐正看着老许思考的瞬间,老许张嘴说话了:“姐姐,我饿。”
这一声姐姐,拨开了白姐记忆的阀门,往事从脑海里涌来。
老许,白姐的丈夫,两个人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
白姐家跟老许家是老邻居,世代交好,白姐从老陈爬就认识了,白姐比老陈大三岁,这也是为什么老许叫白姐,姐姐的原因。
老许男生女相,长得俊美,柳叶弯眉,桃花眸,唇红齿白。
白姐个头大,嗓门大,不能说不好看,但是不白,都说女子一白遮百丑,女人黑了就如何也难成得上好看了,但是呢,白姐不难看,挺耐看的,越看越好看那种,在我们东北叫“有细模样”。
老许生的像女孩,性子也懦的很,从小一被欺负就哭着跑去找白姐,白姐呢就像一只下山猛虎,当然是母的,冲出去帮他报仇,这一打就是10多年。
有一次,年纪小的老许被人骗去坟头,老许胆子小,不敢动弹,直到晚上也没敢回家,家里人找了好久, 最后白姐发现老许在坟头跪着捂着头,赶紧跑过去。
“姐姐。”然后就哭了出来,腿都跪肿了,白姐背着老许回了家,一边走一边掉眼泪,不知道怎么撒气,竟背着老许跑回去给了这坟头墓碑一脚。
第二天那几个骗老许的小孩都让白姐打一遍,听说出主意那个若不是有人拦着都要给打死了,白姐家因为这事赔了不少钱,都是老邻居,之后就没人敢欺负老许了。听白姐回忆当时她好像有什么东西上身似的,发了狂,老许当时一句话不敢说看着白姐,越看越发抖。
两个人的一切两家都看在眼里,毫无疑问,一静一动,一柔一刚,天生的一对。年纪到了两个人就结婚了,顺其自然,理所应当,老许抱着自己的金砖,没多久有了孩子。
老许性子还是那么恬静,当了个小学老师,拿着不咸不淡的工资,十几年如一日,过的闲庭信步,云淡风轻,盘串,养花,逗鸟没命的花钱,钱从哪来?
白姐风风火火,开超市,开奶茶,买楼卖楼,赚的盆满钵满,用白姐话说,我家老许算命说了牙不好吃不了硬的,只能吃软饭。
这生活本来和和美美吧,好多人羡慕老许,可是老许却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跟白姐闹离婚。
原因是感觉白姐像是他亲姐,他实在没办法爱起来。他跟他很久之前的一个学生梦梦好上了,那学生小时候是老许教的,无父无母还有点抑郁症,那时候老许对她格外关照。
老许说白姐是他姐,而这学生梦梦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也求白姐放他一条生路,还有一堆白姐没听过的词,没听过的诗,白姐没发现原来老许这么能说,这么有主意,这么........
老许的演讲从白姐的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宣告结束,上小学的孩子还没放学,老许被打的不清,白姐明白,打完了,这个家也完了,但是她没哭,她知道她哭了这个家才是真的完了呢。她吼着说:“要滚可以,净身出户,别想从老娘身上拿走一分钱,CNM。”
许老师走了,一走就是十年,十年里,白姐的生意越来越不好,最后只剩一个房子和一个超市,但是白姐一直绷着一口气,白天活得像一名战士,昂头挺胸毫不动摇,晚上像林黛玉梨花带雨,她自己清楚,老许对他爱不爱她不知道,但是她爱老许,从老许生下来就爱,一直爱,而且宠爱,深爱。
然而她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的时候,他居然回来了。
白姐看了看眼前的老许,一只脚有鞋一只脚光着,衣服皱皱巴巴,满身的馊味。
“姐姐,我要吃面。”
白姐暴脾气,十年啊,抛妻弃子,现在回来要吃面?怎么不要根绳子上吊呢?你找我白xx干嘛,去找你的白月光,有了白月光还用吃饭吗?你俩喝风就行。可是女人就是女人,白姐什么也没说。
老陈怎么看起来都不对劲。
白姐憋着一口气去厨房下了一碗面,老许没了命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像个孩子,吃完了,也不走,在椅子上板板正正的坐着,像小时候一样乖乖的看着白姐。
白姐看他这样一肚子气都变成泪水,晕红了眼眶,酸了鼻子。十年的委屈也不能白受,白姐一把拽起老许,老许本来就瘦小,这几年不知道去了哪,显着更瘦小了,白姐像拎小鸡仔一样拖到了门口:“我告诉你许x,你别跟我在这装傻,老娘什么样,你从小就知道,从哪来,滚哪去~!”
老许怯生生的站着可怜的望着白姐,白姐一狠心关上了门,那一刻,泪水轰然落下,几十年的感情啊,哪能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白姐出门,发现老许瑟瑟发抖的坐在大门口的石墩子上。看到白姐,傻笑着说:“姐姐,我饿。”
这回,白姐伏法了,老许这是傻了。
她怕他有个三长两短,面对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许,她实在是硬气不起来了,领回家的老许乖的像一只小狗,让洗澡就洗澡,然吃饭就吃饭,让别出屋躺着,就能躺一天。
但是嘴不太听话,没事就喊姐姐,看到白姐之后就傻笑。
白姐嘴上骂但是心里其实连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很高兴。
但是白姐还是有脾气,什么脾气,咽不下这口气,人好的时候,把我老公勾搭走了,人傻了不管了送回来了。白姐这从小到大,哪吃过这亏。
白姐这气没法跟傻了的老许撒,这奸夫没法治,只能找淫妇了,于是白姐决定去找梦梦。
白姐和老许有钱了就搬到了省会住了,而老许也没有钱,只能跟梦梦回到老家的小县城过着拮据的生活,白姐这些年也不是什么不知道,最早没死心那会,打听了一下大概,知道他俩在老家住老许父母留的房子。
白姐开着车,第二天就去了老家,看着老街老房,不由得小时候和老许的一幕幕涌上心头,边走边看,边看边想,不一会到了老房子,又破又旧的老房子满是回忆,上楼敲门敲了很久,也没人开门, 白姐脾气执拗,心想人不在我就等你回来,我看你还能不回来了?
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人,不一会看见一个男人上楼,男人盯着白姐看了看,然后说:“白姐?”
白姐仔细看了看,没什么印象问道:“你是?”
“白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王XX啊,当年我欺负老许,差点让你打死那个。”时过境迁,还真有点认不出来,但是白姐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来点小时候的样貌。
“哈哈哈,还记得呢,那时候真不好意思啊!”白姐把手背后一副扭捏装。
“白姐你来这干嘛来了。”
“我来找个人。”
“老许?”
“是,也不是,不怕你笑话,老许带人回来住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当时大家都纳闷呢,老许怎么领一个年轻丫头回来,邻居们也不少指指点点。但是三年前,那丫头已经死了,而且你知道那个丫头是谁吗?”
“我知道啊,是老许的学生。”
“哪有那么简单,还记得我们把老许丢的那个坟头吗?那坟里埋得是那丫头的太爷。”说罢老王把整件事情讲了出来。
都说隔辈管,老王三个人把老许丢在坟头,也不知道老许做了什么,有个先生说坟头风水被破了,那女孩的父母出意外死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爷爷也没挺多久就死了, 孩子一时无法接受,得了抑郁。
也是邪了门,老王三个人,除了老王剩下两个人都死于非命,那非命非的要多离奇有多离奇,老王没发生什么事,但是打了一辈子光棍,长得不丑的老王被女孩看见就好像见了瘟神似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今天跟白姐聊这么多,是他这辈子属于跟女生聊的最多的一次了,换老王讲话:“能聊这么多,这辈子值了。”
白姐听完,身体猛然一震,感觉这件事不对劲,她发疯似地回家,这一路白姐开的飞快,回到家,看见老许在那坐着一动不动,白姐二话没说,去厨房拿了个碗倒了些水,拿了俩双筷子,准备立筷子。
白姐做了这么多年买卖,有些事多少还是懂一些。
只听老许说:“不用立了,我是梦梦她爷,我就是找许X的,还有你。”那声音尖锐而苍老,绝对不是老许的声音。
白姐二话没说,跪下就开始磕头:“请您饶了老许吧,是我对不起你们家,那脚是我踹的,要罚就罚我吧。”
“你以为跟你没关系吗?前几年我为了让你早点死拼命让你赚钱,赚你这辈子该赚的所有钱,可惜许X看出来了,拼命的花,保住你性命。而后我又想让你死于非命,可老许找到了我孙女,跪在我坟前说照顾我孙女。”说到这声音不再那么高涨,变得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磕了一天的头,说照顾我孙女,让我放过你们母子,愿意用自己的20年阳寿换我孙女5年的阳寿,我一时心疼孙女,便答应他不加害与你,其他的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也没逃过去。而后我孙女死后,许X又守了3年,我说放过你,没说放过许X,我让你俩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感觉。”老许这段说的咬牙切齿。
白姐听过这些,拿筷子使劲的夹了一下老许中指,只见老许一下瘫软在床上,白姐帮老许盖上了被,然后自己开车到当年那个坟前磕头,回家发现老李得了脑梗,送到了医院抢救了回来。
白姐把自己的房子和车都卖了,老许带着老许回到老许住的地方,用卖车卖房的钱把当年踢的坟从新修了一遍。
之后两个人生活不能说富裕,但是安详又美好,白姐带着老许每天跑步,晚上泡脚看电视,老许的头不歪了,说话吐字也清晰了,胳膊也能打开了。
突然有一天有人敲门,白姐开了门,是一个6-7岁的小女孩,那孩子有点像老许。白姐对这个孩子比对自己儿子还好。
你别说这孩子可真是福星,老许家的房子也动迁,老许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就是想不起来之前的一些事了。
对了,还有老王,老王在跟白姐说完话自杀了,一生未娶。
第三个故事
人妖本是殊途归,天雷浩荡将人摧。茫茫大地有仙境,繁衍生息无人追。
最近要去茅山一趟,但是茅山在江苏,江苏南京和扬州疫情都很严重,麻烦的很,所以暂时还回不去,青岛还可以,崂山还方便点,茅山去不上的话,就要去崂山。
去茅山是替国外的三师兄办些事,三师兄属于天赋极高,但是只走一条路的那种人,走的就是他自己的那条路,而且没有回头路的那种。
三师兄属于术士世家,不是道士,家里传的就是打卦,金钱课,独攻占门。
有些人啊,一辈子走一条路,独木桥,但是心智更纯粹,我二师兄是刻苦加天赋,而我属于气运加(开始想写帅气了,后来怕被骂死)运气,除了气运好,就是运气好,哈哈哈。
看我故事多的朋友都知道,三哥出国了,在国外,很多人很好奇原因,今天给大家讲讲我三师兄的故事。
道观外一处,
一位老道一手负后,一手摆弄着一对核桃,虽是一对核桃,但是碰撞之后却发出玉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旁边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子,作揖行礼道:“拜见三X观观主。”
老道点了点头,也未多说什么,动了动头示意年轻女子尾随其后。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老道边走边说:“三十年前我跟你初次相见,你就这般美貌容颜,如今再见,更加动人美丽,也不知道是我老了,眼光不行了,还是你真变美了,反正都是羡煞旁人。”
年轻女子掩面微笑对老人恭敬的说到:“对于我们这些异类而言,能生而为人,就算是天大的幸事了,至于容颜,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罢了。”
老道点了点头也并未反驳。
年轻女子停下脚步试探性的轻声问道:“你是来拦着我的?”
老人默不作声,女子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雨水慢慢的有些见大。
说拦着,先说这女子,这女子在此地等一人,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见过太多太多,有仙风道骨的,有道力通天大罗金仙转世的,还有佛法无边罗汉金身投胎的,在此都拦过,或者说试过,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而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或者初入江湖的游侠也有来赌一赌的,无一例外都没落得太好的下场。
这次来的人,她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
再来说一个地方或者说省或市其实有几个庙宇最为重要。
城隍阁,祭奠着当地的城隍爷,冥界的地方官,供奉一些当地的英雄或者名人,保一方水土,而看守此处之人,一般都不简单,因为通幽冥界,又是皇封,所以御鬼差阴不在话下。
还有一个就是城中寺庙,每个城市或者省都会有一个佛家寺庙,比如上海的静安寺,重庆的罗汉寺,河北普宁寺,辽宁大悲寺,吉林般若寺等等,里面都有高僧的一件佛家重器,而看守此物之人,心地善良,修为高深,深入浅出,不与外界接触,只是看守重器,此人也很不简单。
还有就是道家三清观,道家三清为尊,各地有很多影观,里面虽供三清,但是不为主供,或者就算主供,也只是影观,真正的三清观,不会太大,里面放的是三清的真身,享受香火,然后祐一方水土平安,风调雨顺,注意风调雨顺很重要,而镇守此观的道长是六年或者十年一人,具体可能各地不同,极其耗费心神,因为偷香火和一些动手动脚的邪祟实在太多了,所以镇守此地之人定不是泛泛之辈。
而女子前面的这个其貌不扬的老道长,正是上面三个中的其中一个。
三十年前,女子作为此处一个特殊的存在跟老道长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年轻道士还未触碰元神,只是普通道士而已,跟大多数道观里的道士一样,可科仪求神办事,法事改运使人命转,只有道法,并无神通,说白了弄好了可以帮帮人,但是对付一些东西,可以说毫无用处。
可能是少女知晓日后的因果,亦或就是一场无心之举,一饭之恩,在落魄道士即将饿死之时,少女赠了些钱财,对,就是一些钱财,也是散人、游客落在河中或是掉在山间的,少女赠与道士,谁知道,这道士之后找回元神,召回六神将,在一场比试中获胜,之后名声大震,而后又收了六个徒弟,他也在其中。
老者终于开口:“你想好了?”
女子有些紧张,两个手攥在一起不停的打转,好像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女子还是点点头。
“他的事,我不会拦着,但是那孩子心性纯良,有些天理不容的事,我现在在这位置,不拦着你已经是念着之前的恩情,让我帮忙的事,你就不要想了,至于你俩要经历的,我于情于理还是要跟你说几句。”
雨突然变小了,但是没有停。
女子咬着嘴唇,等待着老人继续把话说下去。
“天规,地律这东西凡是踩在土地上的都逃不掉,除非”老人手指向上指了指。
然后老人又说道:“所以,你俩这不是小事,之前你也试过一次,结果你损失了不少修为,他也离开人世。”
女子刚要说话。
老者打断她并未让她说出口:“我知道你这次肯定有后手,但是,就你那小伎俩想瞒天过海?还有记住隔墙有耳,这么一把岁数了,不知道把嘴管牢了,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老者继续往前走,手里不停搓着自己的那两个核桃。
女子听到刚才的话,肃然起敬,身体挺直然后鞠了一大躬。
老人又说道:“雨给我控制点,我这俩核桃如果泡开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雨水见小,细雨蒙蒙,只听到两个核桃摩擦的金玉之声。
“我欠的人情怎会廉价呢?”老人自己嘟囔着,声音很小,没人听见。
机场一处有两个人,一个身体很壮,一个文质彬彬,二人身边围了很多人,好像有些争执。
“道士有什么了不起,不排队,然后还有免费的面吃!”说话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头发有些少,眼眶很黑,看了是经常熬夜的缘故。
文质彬彬的人手里端着两碗素面,刚要辩驳却被另一个年轻人拦住。只见他脱下了上衣,后背有一个深深地手印,还有一个狭长的伤疤“这俩是终南山留下的”又卷起左面裤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魁梧年轻人轻描淡写的说:“那年洪水去救人留在那了。”
说罢,拉文质彬彬的年青人坐下,很快吃过面,留下两个空碗。
机场那家店写着,僧、道可凭证件领素面一碗,仅此而已。
一碗素面啊,只是一碗素面而已,但人心啊,对于信仰,真的有时候你可以不信,但是别诋毁,很多人默默的保护着你,军人,警察,还有白衣天使,很多很多人都在默默付出,生活不易,岁月虽然蹉跎着你,外面招摇撞骗的神棍消磨着你,但是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有光,别黑暗里呆久了,以为世界就不会有光明了。一碗素面,就算没有做什么的,一碗素面应该吃的,可以吃的。
谁会知道那个一条腿的道士十三岁那年,豪言壮志说过,我此生修行,愿为各地百姓斩妖除魔,愿为各处黎民荡平邪祟,可此时,一碗素面,只是一碗素面,有时候女生生气,或者情人分手其实就是因为一碗‘素面’,事小的很,但是足以让人失望。
所以就会有今天道士有什么了不起,可以不排队免费吃面,大家都等飞机着急。
没什么了不起,其实众生平等,谁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普通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飞机落下,两人走下飞机。
“师兄,山高水长,我去找我自己的师兄弟了,这段时间感谢您对我的指导。”文质彬彬年轻人拱手行礼。
“彼此互相学习,师弟家中所学占门,的确有独到之处,愿未来有机会在会,后会有期。”少半条腿的健壮年轻人还礼说道。
“后会有期”
文质彬彬的就是我三师兄,总是一副书生气息,我跟三师兄的关系说不上好不好,年纪上差不少肯定有影响,还有就是万事他比较较真,就是很求甚解,属于那种读书人,就是读死书叫死理的人,而且自己决定做什么了,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英雄总是土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有股子淡泊和一股子不近人情,但是,这不近人情又很合理,我不是很喜欢。)
他很少做错事,在我记忆里记不得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或者惹师父生个气,都没有,很给师父省心,在学校就属于那种很有自主能动性的孩子,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而且干的很好,成绩不好不坏,但是不让人操心,其实这种人很没有存在感,活的太正了。
我是属于你不能无视我,你不理我,我就捣乱逼你理我,哈哈哈哈,可能是缺乏安全感或者说孩子心性比较重吧。
三师兄回到道观,跟大家也是相敬如宾,给各位师兄弟都带了伴手礼,给我买的玩具,然后跟师父聊一聊一些所见所闻,寒暄之后就开始问一些问题,从师父回答的表情和思考的时间来看,问题应该很难回答,我肯定是听不懂,包括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挺难理解的。
还有就是自打我认识三哥,他不修雷法,不去学符箓,从小就不去降妖除魔,更不去超度什么的,他对一切都很温柔,对这个世界,好的或者不好的,阴物恶灵一些磁场,不能说对他们很善,但是,就是那一抹平和,对这些东西不去伤害,这些东西也很难伤害到他,不去打压,不去做任何事,只去观察,打卦,占卜,然后去观察,观察事态的发展,这么说大家可能更好理解,当然,师门全是二师兄和四师兄那样打打杀杀的也不是啥好事。
三师兄喜欢养花,喜欢盘串(我买文玩就是他带的),去看花开花谢,去看文玩包浆变色。喜欢看云,喜欢发呆,他经常对我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忘记了什么呢?”
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打卦。
他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自己忘记了什么,看遍了世间万物,看完了人间百态,可能就看到了自己忘记什么了。”
天下着雨,不大不小,除了大师兄,我们师兄弟五人围坐在一起,修行圈传,有个很有名的魃(其实就是一个可以让一个地方干旱的女子,传说是魃上身,还是家里供了个这东西,就跟日本晴天娃娃类似),这人一直隐匿在我们所在这个道观附近,二四组合闻讯摩拳擦掌,我玩着我的玩具,三哥望着天,大哥不在,老五傻乎乎的听着大家讨论,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时光真的好。
“老三,你给我打一卦,看看那玩意现在在哪了?”二师兄拍了拍发呆的三师兄。
“啊?”
“啊啥啊,三哥,你快算,我和我二哥去给那玩意收拾了,然后扬名立万。”四师兄跃跃欲试。
我清楚的记得,三师兄解下他的卦钱,然后去主殿上了香,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最后走下台阶,念了卦辞。
结果挡了卦,为什么记得清楚,因为这是三师兄第一次挡卦。他楞在当场,百思不得其解。
二师兄安慰道:“没事啊,老三,可能是那东西太厉害,你看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雨停了,突然停的,好像天空中有一把大伞把道观罩住一样,观外的雨还在下,可观内却一滴雨水都没有,我以为是神仙显灵,当时我们几个人都楞在当场。
少顷,门口一位婀娜的青衣女子踏进殿门,女子极美,眼似天边月,肤如凝霜雪,只是嫣然一笑,天便晴了,是真的晴了,道观雨停了。
“我听说有人在算我在哪?”声音不大,但是传入我们每一个人耳中。
二哥马上反应过来,拿出符箓掷过去,可符箓如泥牛入海,一一燃尽。
“你曾说,有的人黯淡无光,有的人色泽艳丽,有的光彩照人,但是我遇到的那个女子如阳光般灿烂,雨遇则止,云见则散,此生非她不娶,能相遇,是我玄真三生有幸。”
玄真,我三哥的道号正是玄真子。
院子里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那个一股子书生气的年轻人。
他盯着女子的眼睛,记忆的碎片犹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的死物一般,只有二人有着生机。
碎片里有两个人,男子白衣读书,女子青衣焚香,郎情妾意,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碎片中现一处洪水滔天,男子身穿道袍,身后青衣女子相伴,瓢泼的大雨骤然放晴,百姓们下跪拜叩,说感谢玄真仙人和晴娘娘。
碎片中有田地间,庄稼都涝的根须溃烂,白衣男子和青衣女子,游历几日,涝灾全解,农户们感恩戴德,男子只是笑笑未接过农户们送来的银两和谢礼。
碎片里还有道士挡在众人面前,身后是那青衣女子,对面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有仙风道骨的道祖,也有身泛金光的佛陀,更有青衫握书的儒士。
碎片中传出那句“我爱你,天老爷也管不了,我不爱你,你是天老爷的女儿也没有用。”“那你不怕死吗?”青衣问“我只怕失去你。”白衣答,前面的豪言壮语跟白衣书生气的道人气质不符,但后一句回答,又感觉一切没什么违和感。
风过树梢,打破这宁静, 观外的雨还在下。观内竟有一抹阳光照了进道观里来。
女子迈出一步,道士眼眶含泪言:“春雨来了。”
“我在伞下等你。”
女子又迈出一步,道士言“炊烟袅袅。”
“我在家里等你。”
女子向前踏出一步,道士言:“秋叶黄了。”
“我在那树等你。”
女子迈步向前走,道士言:“初一月弯。”
“我在十五等你。”
女子最后停下脚步,道士已经哭成泪人:“雷声.....”那两个字他未说出口。
“这不这一世,我来了。”
之后,三哥跟那女子走了,二哥要拦着,师父回来了,说了一句:“凌云,不得无礼。”之后三哥就跟她走了。
二哥和四哥因此跟三哥闹了矛盾,原因很简单啊,二师兄那刚正不阿的怎么能忍得了这事,之后三哥回来,找师父询问和交待一些事,之后二师兄和四师兄在屋子里没出来。(当时我们已经一人一个单间了。)
三师兄去敲了敲二师兄的门没人应。
最后一个来到我的房间,我的房门是打开的。
“三哥,来了啊。”
“嗯,六,你一直跟我要那个手把件是吧。”
我挠挠头笑傻笑,其实我一直想要三哥的那个手把件经常开玩笑说:“三哥,这绿松石的宝宝佛,你一个属X怎么戴,我们道家人,怎么戴佛家东西,让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三哥听后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那时候大哥就会打我一板栗:“人不大讲究不少,有这时间多背背经。”
从思绪中回来,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平时开玩......”话还没说完,我看着三哥把那手把件从怀里拿出来,最后一个笑字没说出口,楞在当场。
“好好修行,三哥知道你气运好,但有些事,努力加上运气,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其实我一直羡慕你,羡慕你好运,可是我发现,其实我运气也不差,至少在爱情上。”(这句话一语成谶,我不知道三哥当时知不知道未来江苏的事,但是当时三哥看我的眼神,好像挺可怜我似的。)
说实话那东西我知道多好,我当时有点懵,三哥弄的跟交待后事似的,其实我不知道每个师兄弟门外都放了一个东西,老五门外我记得是个浪琴的女款心月手表。(当时我不懂,现在想想明白了,表也是钟,为中,心月,是心,金旁加月为钥,谐音,要,中加心为忠,说白了是告诉老五‘要忠’。)
最后三哥撇下一句话:“过些天,六月初八我要结婚,到时候你别忘了来。”
我自己楞在那,手里拿着那个手把件,佛修来世,不重今生,情在来世,不在此生。
之后三哥也发了请帖,二师兄和四师兄瞧都没瞧。
二哥原话是:“我去个大XX,我丢不起那人,我这一身道法,我去了怕收了她。”
四哥愤懑不出声。
一夜无话。
婚礼那天,高朋满座,我如期到场,饭店很多人,但是师兄弟里只有我一人,三哥见到我,还是那和煦的笑容,仿佛一些他都知道一样,给我安排在一个空荡荡的大桌子,座位有七个,只有我一个人坐,之后我一个人吃一桌子的菜,周围人看我,我只有尴尬赔笑。
那天雨下的很大很大,天也阴的吓人,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祥兆,老百姓不懂只是说,这大雨,新娘子肯定很厉害,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啊,哈哈哈。
婚礼很顺利,三哥敬我酒的时候,我知道了他要跟嫂子出国,我没说什么一饮而尽,这种结合正常会引来异象,天雷,当然在国内更有很多不允许的规定,国有国法嘛,但是在国外会好很多,尤其是三哥去的那个国家,很多这种组合。
之后三哥就走了,飞机场也只有我去送,我向三哥鞠了一躬:“三哥三嫂百年好合。”
“愿师兄弟们,道运昌盛。”
道运昌盛,只有我知道,在婚礼那天,一块空地处有三人,一人乃修行界第一高道两米有余,另一人剑眉鹰目,还有一人花臂纹身,身体鼓胀,三人拼尽浑身解数,用雷法,布阴阳锁天阵,几年的阳寿换一场婚礼。
天穹处好似传来一句:“值得吗?”
那个排行老二叫凌云子的说:“我三弟这辈子没求过我什么,我正好练雷法,雷斋月被雷劈,我感觉对雷法有帮助。”
之后雷声阵阵,跟婚礼现场的掌声混成一片。
世界有一国,地理奇特,是妖精邪魅和人共存的国家,也是世界范围内只允许共存的一个国家,那里有很多传说,大家以为是传说,其实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事罢了。
故事讲完了,你若想了解你的姻缘,或者说你想有什么说的,可以来找我。或者关注我的公众号:无为子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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