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第一个梦——梦见我到农村学校做校长了2023新年跨年夜,寂寞了多年的同学群突然被点燃。不知道是谁的“鬼主意”说“疫情终于过了,我们都活着,把十年、二十年没有搞起来的同学聚会2023年操办了?”随后引来无数同学点赞。更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说“都报一下如今做什么,也好了解同学们目前现状!”群里随机开始刷屏了:xxx乡党委书记,正科级xxxx乡乡长,正科级xxx县质监局副局长,正科级xxx公司部门经理,正科级xxx县畜牧局副局长,正科级xxx县疾控中心副主任,正科级xxx教委主任,中小学高级xxx学校校长,中小学高级……这一长串职位和级别下来,好让我眼花缭乱。我不知道自己接还是不接?反正都是同班同学 ,汇报一下职务又不是泄露国家机密,怕个什么?于是接上:xxx学校八年级5班班主任。我就想无论是书记、乡长、局长、主任、校长不也是分工不同吗?都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不分高低贵贱之分吗?再说做个班主任又不是搞什么黄、赌、毒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大伙不就是想了解这20几年做的什么工作嘛?又不是组织部考察干部?怕个啥?再说也不是按照职务来安排住宿,发放补助,怕个啥?没想到,当我把这条消息一发出立刻引来无数惊恐的网络元素。有人问“老鬼(上学时他们给我起的绰号,是不是我比较‘鬼’、不可能呀。我一直是‘老实疙瘩’。当时他们都这么叫我,我也默认了。)太低调了吧?”这有什么低调的?实事求是我一贯作风,我总不能发布虚假消息说xxx局副局长,xxx学校副校长吧?万一那天你们求我办点事,多尴尬呀?有人问“老同学还在教育上混呀?”什么话嘛,教育上怎么能叫混?至少也叫干吧?我在教育上的确“混”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再说就算“混”也是摸着良心混,没有愧对学生呀?难道做教育真的丢人吗?在别人眼里都叫“混日子”?有人问“老同学高级了吧?听说教师高级相当于行政上正科级还是副县级吧?”我不懂教师级别,更不懂行政级别。我看学校既有高级也有县级、科级干部,我没有感受到县级、高级教师和其他初级、中极教师有多少区别呀?好像级别越高越忙碌,头发越少?难道行政上级别和学校不一样吗?又有人问“老鬼,怎么说都不可能是班主任呀?”这让我怎么回答?与其说是班主任还是我争取来的是不是让人笑话太没本事了?这年头谁还做班主任?还是说班主任的活就不是人干的?还是要说班主任有津贴,就像领导干部有车补一样?看来时过境迁,我们都不是当初的青年了。世事变迁,我们都在环境中变了。不再是当初斜系着领带,腰里别个传呼机耍酷;用一袋杂菜,用吃了喜之郎果冻的塑料盒喝酒;一晚上通宵打扑克争得面红耳赤;曾经为了一个失恋男同学半夜在校园里借着酒精壮胆跑到女生楼下喊话,引来女生楼上一片歌声,宿管阿姨提着扫把追赶;爬上黄河的小岛看着涨水,被困住吓得快要哭了的熊样;一晚上不睡觉聊人生、聊爱情、有时给宿舍男同学壮胆,打电话给女同学表白的一群人了。岁月呀,让人成熟,又让人变得越来越功利了。天,就这样聊死了。群里渐渐消停了,再也没有人说话了。本来说好今天认认真真学习,没想到又聊了一会天,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自己了。刚要下线,突然有一个老同学私信我。“老鬼,真的还在教育上?”“真的呀?这有什么假的?”“真不可思议……”“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难道我说我是xxx长就信了?”“就是,就是呀?再说……”我猜想他的意思是我当初在班里混的不错呀,如今怎么能沦落到这个地步?真的,当初我在班里混的真的不错。以至于班主任搬家让我组织人去,他把放剧毒药的保险柜密码都告诉我了。年轻漂亮的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的英语老师在我感冒生病没有上课的时候,亲自来宿舍看我,特意送了些水果,羡慕地宿舍男生在老师刚出门一下把水果一抢而空。以至于以后上课提前半小时去,要么前四排就没位置了。我们做完实验和女老师聊天,聊着聊着她就说“走,到我们家里去,我给你们做饭吃。”那是我第一次坐那么豪华的车,第一次见那么豪华的房子,我们几个同学不知道坐那呢,不知道站那,引来老师一阵阵笑,特意把她家婴儿吃饭的小碗换成特大号,指着那么多鸡鸭鱼肉说“吃不完就不要走”,以至于我们吃完楼梯都下不去了,好久都感慨‘老师不仅人漂亮,饭做的就是好吃’这一辈子能娶这样媳妇人生就完美了。校团委副书记本来就是庆阳人,熟悉了之后她竟然把她在学校单身宿舍钥匙给我,说愿意住就住去,不愿意住看又没人租,租出去算了。她请我们几个在学校川菜馆吃饭说“你还是要多参加活动,大胆表现自己,有点内向了……”一直于以后她开展讲座让我去组织,毕业时她劝我再读几年,把学历提升了……她生了小孩后我们到她家去,愣是让抱抱小孩,看着那么小的孩子,我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接手。当年我是班里很少拿一等奖学金、获得“三好学生”、“周祖龄专业奖学金”的学生。也是毕业很早就有机会签约南京公司其中一个。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了。同学又问“你一直在教育上混,我请教你个问题?”聊了半天,我才知道这家伙一年前在一所农村学校当校长了。“别磨叽了,人都瞌睡了,也许对教育我还可以发表一点谬论。”“你说在农村小学校如何搞出特色?”“学校要特色干什么?按规律办学不就行了?”“说人话,别唱高调!”同学着急了。“你先说人话,你要达到什么目标?”我调侃了一下他。“直说吧,这几年区域都搞特色办学。你说咱这深处大山的麻雀学校,搞读书活动能比过县城学校?搞社团没有设备,没有老师?搞创客,没几台像样的电脑,网慢的像老牛车一样……”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想搞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工程”能在当地脱颖而出,受到上级部门另眼相看,说不定自己就出名了,就到大的学校做校长了。“哎,难呀,愁得我头发都白了……”“这很简单呀?”“你有办法了?快说?”他急不可耐。“农村有地吗?学校有厕所吗?你能劳动吗?”“有,有,有!农村这些东西不缺,学校面前十几亩荒废土地,背后就是大山,随便要多少就有多少。”“那不好办吗?开几亩地种庄稼,种些蔬菜,养些鸡鸭,带着娃娃种庄稼,做饭……自给自足,说不定创些收入!早晨读书,上课,累了就干活;闲了就带娃娃玩……”“切,这叫特色吗?这不是当农民吗?不让人骂死了?学生来学习的,种庄稼用得着到学校来?你这是什么鬼主意,一点都不正经!”看来校长生气了。我本想说“你这种人不适合当校长!”话到嘴边停住了。如今有多少校长真的把教育放心上了?他们和我的同学一样,总想着搞出什么“工程”,搞出什么“特色”,升学率提升“多少个百分点”……嘴里说着“为学生一生着想”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为自己一时着想”。于是不难理解,有那么多学校今天搞“xxx工程”,明天上“xxx项目”更多都是停留在检查材料上,学校网站、公众号上。的确干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不计一切后果,把学生考试成绩提上去,把学校排名搞上去。这样的学校一定是“好学校”,这样的校长一定是“好校长”。以至于学生未来发展,综合素养,适应社会能力就交给别人吧。何况,校长任期就是5年,短、平、快,立竿见影,容易让别人看到政绩的事情谁不想?其实校长也不容易,对上负责,上面怎么要求,怎么考核,你就必须怎么做。对下也要负责,即便是自己真的清楚教育本来的样子,或者就是不清楚,也要硬着头皮喊上几句“时髦”口号,贴上几幅时代的“标签”,要么显得你这个校长没“能力”,没“情怀”。如此想想,我也理解我的校长同学了。教育本来的面目是什么样?有人说,倒退90年代就是最好的教育现状。虽然素质教育提了多少年,我们真的搞素质教育了吗?有人说,“双减”落地几年,怎么感觉更像负担加重了?搞得老师学生下午连饭都吃不了,饿着肚子干革命,是增加了还是减轻了?有人说,核心素养提的响当当,什么是核心素养,总不能背过就算吧?什么是好的教育?伟大的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一生不是都在倡导平民教育,提倡“到民间去”、“到乡下去”并由此创立了“晓庄师范学院”在实践探索的基础上总结出了流传至今被认为教育法典的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的三大教育思想吗?伟大的前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也不是一直强调:儿童的劳动教育应该从学习开始,永不间断,要使体力劳动和创造价值结合起来,使劳动成为学生表现创造精神和培养自尊心的手段,成为发展个人多方面兴趣的中心。由此诞生的帕夫雷什中学不是所有学校的标杆吗?难道让学生参加劳作就不是教育?国家不是也把劳动教育提升到国家课程了吗?难道培养学生劳动能力就不是教育,就是培养“农民”?著名教育家、“中国苏霍姆林斯基”之称的李镇西老师不也是一起和孩子玩耍,一起劳动吗?他曾经所在武侯实验中学成了多少教育者的理想圣地?跨年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到一所农村学校当校长了!我梦到,我带着孩子在校园种了很多花,整个校园成了花海;我梦到,我带着孩子种了很多庄稼,我们挥汗如雨在天地劳作;我梦到,我们种了很多蔬菜,西红柿、辣椒、萝卜、茄子,还有西瓜、香瓜,孩子开心地摘下就地送到嘴里,口水都流了出来;我梦到,我带着孩子种了许多果树,梨树、桃树、杏树、苹果树,我梦到杏子黄了,用力摇动树枝,杏雨哗哗地下了,落在孩子身上,他们笑着捡起来放到嘴里;我梦到,我们养了许多鸡鸭,孩子抢着捡蛋,粪便涂了一脸浑然不知;我梦到,我对他们说“蛋从外面打破就是蛋清和蛋黄,从里面打破就是新的生命……”我梦到,我带着孩子在田间写作,蜜蜂落在我头上,孩子笑着说“那是来采蜜吧?”;我梦到,我踩着一脚泥在田间问孩子们“如何把这一块三角形的土地,平均分成三份?”孩子们哗地一下窜到地里开始用脚,用尺子丈量啦;我梦到……我这次没有被“羊”的痛折磨醒,被这个梦笑醒了。看表,凌晨3:15分。已经是2023年了!也许,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我多么希望它不是一个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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