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万历年间，有一个富商叫做李万贵，他有一个正妻和两个小妾。正妻叫做王氏，是李万贵的表妹，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小妾中，一位叫做赵氏，是李万贵在外地做生意时买来的歌女，长得美丽动人，歌舞俱佳，李万贵十分宠爱。另一位叫做孙氏，是李万贵的亲戚介绍的，出身清贫，长相平平，性格温顺，李万贵对她不冷不热。
王氏虽然是正妻，但因为没有生育能力，一直没有给李万贵生下一个儿子。李万贵虽然没有怪罪她，但心里也有些不满。赵氏和孙氏都想借此机会生个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惜她们也都没有怀上。李万贵的家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睦，但实际上暗流涌动。
有一天晚上，孙氏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在一个荒凉的山谷里走着，突然从草丛中冒出一条黑色的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孙氏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蛇咬住了她的手臂，然后缠绕在她的身上。孙氏感到一阵剧痛和窒息，就在她快要昏厥之际，她醒了过来。
孙氏惊醒后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手臂上还有一道红印。她吓得哭了起来，连忙叫醒了身边的李万贵。李万贵听了她的梦后也觉得不寻常，便安慰了她几句，并让下人去请一个会解梦的老道来看看。
第二天早上，一个白须白发的老道被带到了李万贵的府上。老道自称是从远方来的云游之士，精通周易和风水之术。他见了李万贵和孙氏后便问了孙氏的姓名、生辰和梦境。孙氏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后，老道便沉思了一会儿。
老道摇了摇头说：“这位姑娘啊，你这个梦可不是好兆头。你梦见被蛇咬，说明你有祸事临头。你想想你上辈子干了什么？”
孙氏听了老道的话，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说：“老道，我上辈子不知道干了什么，但这辈子我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我对李大人和王夫人都很尊敬，对赵姐姐也没有什么嫉妒之心，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想惹是生非。”
老道冷笑了一声说：“你说的话我不信，你既然是小妾，就是破坏了别人的婚姻，你怎么能说你没有做过亏心事？你梦见的蛇就是你的因果报应，它会咬死你，然后让你投胎做蛇，永世不得超生。”
孙氏听了老道的话，更加害怕了，她哭着求老道说：“老道，你可不要吓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这个梦呢？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老道看了看孙氏的模样，心里有些动摇。他想了想说：“有一个办法，但是很难。你要在今天晚上十二点前把你身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送给我，然后在这里烧一张纸钱给那条蛇，再念三遍诚心悔过的话，或许那条蛇就会放过你。”
孙氏一听老道的话，觉得有了希望，她连忙答应说：“好的，好的，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去做。只要能救我的命，这些金银珠宝都不算什么。”
李万贵听了老道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问老道说：“老道，你这个办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把金银珠宝都给你？”
老道见李万贵有些怀疑他，便故作神秘地说：“这是我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秘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金银珠宝是用来补偿那条蛇的损失，让它消气。如果不给它，它就会更加恼怒。”
李万贵听了老道的话，心里更加不信。他觉得这个老道是个骗子，想要趁机敲诈他们。他冷冷地说：“老道，你别以为我不懂事。你这个办法根本就是胡编乱造的。你想要骗我们的钱财，还想要让我们烧纸钱给那条蛇。你知不知道这是对祖宗的不敬？”
老道见李万贵不上当，便急了。他大声说：“李大人，你不要误会我。我是为了救这位姑娘的命才告诉你们这个办法的。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话，那就等着后悔吧。今天晚上十二点后，那条蛇就会再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并且咬死她。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话是真的了。”
李万贵听了老道的话，更加气愤。他对下人说：“把这个骗子赶出去！如果他再敢来骚扰我们，就打断他的腿！”
下人们听了李万贵的话，便把老道拖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扔到了街上。老道痛得呻吟不已，却还不死心，他想着等到晚上十二点后，孙氏一死，李万贵就会后悔，到时候他再去找他要钱财。
孙氏被李万贵安慰了一番后，也觉得老道是个骗子，便不再想那个梦了。她想着自己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应该不会有什么报应。她便和李万贵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回到了房间。
王氏和赵氏都听说了孙氏的梦和老道的话，她们心里都有些忌妒和不满。她们觉得孙氏是个倒霉鬼，竟然做了这样的梦。她们也想着如果孙氏真的死了，那么她们就可以分到更多的李万贵的宠爱和财产。她们便在心里暗暗祈祷那条蛇能够咬死孙氏。
晚上十二点前，孙氏又做了同样的梦。她梦见自己还在那个山谷里，那条黑色的大蛇又从草丛中冲出来，向她扑来。孙氏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还是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蛇咬住了她的脖子，然后缠绕在她的身上。孙氏感到一阵剧痛和窒息，就在她快要昏厥之际，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孙氏一惊，抬头看去，发现那条蛇竟然变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他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他正温柔地看着孙氏，手里还拿着一朵芙蓉。孙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变成蛇咬我？”
青年男子笑了笑说：“我是你前世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曾经相爱无比，可惜遭到了天灾人祸。你被一个恶人所害，我为了救你而死。我们都投胎转世了，但我却没有忘记你。我变成了一条蛇，在这个山谷里等待你的归来。”
孙氏听了青年男子的话，心里有些动摇。她想起了自己这辈子的遭遇，觉得自己并不幸福。她对李万贵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被迫嫁给他做小妾。她在李府里受尽了冷落和欺负，没有人真正关心她。她想着如果这个青年男子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她应该和他在一起。
青年男子见孙氏的神色有所变化，便趁机说：“我的爱人，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我们曾经说过，生死相随，不离不弃。你现在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孙氏被青年男子的话打动了，她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青年男子高兴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只要跟我走，我就会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孙氏问道：“那我要怎么跟你走呢？”
青年男子说：“你只要闭上眼睛，把心交给我，我就会带你飞走。”
孙氏信任地闭上了眼睛，把手放在青年男子的手上。青年男子微笑着把芙蓉花插在孙氏的头发上，然后抱起了她。他的身体又变成了一条蛇，将孙氏缠绕在身上。他张开翅膀，飞向了天空。
而现实世界中的李万贵，在第二天没见到小妾的时候，才意识到小妾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一时之间谣言四起，民间都盛传李万贵是吃女人心脏才有如今的荣华富贵，丢了美人又丢了面子的李万贵恼羞成怒，心想着一定要抓住当初解梦的老道以解心头之恨。然而及至李万贵垂垂老矣，他也没有找到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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